縱然不想承認,但他的所作所為,的确是為她一次又一次地破例。
般弱一聽,惡心感驟然湧上來。
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後叫她怎麼磕同人糖嘛!
般弱猶猶豫豫:“那我以後看百合。”
薄妄:“?”
他覺得兩個人遲早都要瘋一個。
但總是很神奇的,在他上一秒對她失望的時候,她下一秒總能力挽狂瀾。
掌心裡躺着鑰匙。
薄妄目光微凝,呼吸都輕了不少。
“幹什麼?”
般弱就說,“我下午要去上課,你精神狀态這麼差,在我這裡睡一下再走吧。”
薄妄一怔。
“你就不怕,嗯,我拿着鑰匙,幹出點什麼壞事兒?”
他的桃花眼幾乎能軟出水了。
般弱在玄關換鞋,回他,“你要幹早幹了,行了,躺着吧,等我回來一起吃飯。”
高大身影在她身後,低低道,“好,哥哥聽你的。”
突然這麼乖,般弱還有點不習慣。
她下意識想摸一下對方的狗頭。
日,太高了,摸不動。
般弱悻悻收回手,随後就帶上了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薄妄久久杵在原地,有些無措捏了下自己的耳根。
她剛才小短手想摸他頭的樣子……好他媽的可愛。
……操。
耳朵好燙。
那大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就像是做慣了壞孩子,突然有人誇獎他,還往他懷裡塞了一顆水果糖。
喉舌回甘。
薄妄捂臉低笑。
兩個小時後,般弱上完課回來,發覺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那家夥喪心病狂,還得寸進尺,把她菘藍綠的軟床弄成了一個狗窩,衣服亂扔,枕頭亂放,他把頭埋在枕頭裡,隻露出一截光滑明晰的脊骨,白桦樹般挺拔,那肌膚白皙沉冷的,又像是披挂了一層凜冽的白色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