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朋友……嗯,那又怎樣?”男人的唇肉始終泛着紅,濕意淋漓,像是猩紅冰酒,他的笑聲擦過耳際,頗有斯文敗類的敗壞感,“你竟然指望一個牲口,遵循道德底線?”
尾調揚了揚。
薄妄仗着海拔優勢,居高臨下睨她。
當他的身軀陰影覆蓋下來,遮住女孩眼底的光,氣勢更是淩駕她之上。
“而且,你對他沒有感覺,很快他就沒資格站在你身邊了,對嗎。”
“那也輪不到你!”
般弱艱難地扛住了美色沖擊。
令她意外的是,對方并不糾纏,竟然真的收回了獠牙。
他直起腰胯,情态随意而散漫,如同一個眷戀塵世紙醉金迷的纨绔子弟,“成年人,玩玩而已,你幹嘛搞得這麼正經。”
薄妄笑得輕佻浪蕩。
“這樣會讓人很沒趣的,妹妹。”
他這樣說,般弱頓覺自己巨虧。
剛剛就應該多咬幾口的!
“小哥。”
有人相中了他,“我這手氣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杆子的問題,不如你來替我選一杆?”
那是一個穿着灰色西裝的年輕女人,包臀裙,紅高跟,握着球杆,眼神透出微妙的征服感。她注意到這個服務生很久了,會所裡的美貌小哥多得是,偏他窄腰長腿,風情浪蕩,特别紮眼。
他旁邊的應該是一個富家小姐吧,天真而不谙世事,女人有信心橫刀奪愛。
“好的。”
薄妄這個老闆完美融入了服務生的身份,戴着白羽毛面具,笑容璀璨奪目。
“為您選一支出征的武器,我很榮幸。”
薄妄之前觀戰,早就将場上的事态收入眼中,他們這一桌打的是斯諾克球台,灰色西裝女人的基本功還算紮實,然而她的對手是棋高一着,輕松将她壓制。薄妄猜測這兩人也許是合作夥伴,因為男人處處留了一手,給足了女人面子。
而女人找上他,表面是選球杆,實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憑借自己的魅力将他斬于馬下。
這私人會所薄妄是從他朋友那邊接過來的,雖然地理位置好,環境也不差,回頭客就是少得可憐,朋友禁不住日日燒錢的痛苦,索性将這燙手山芋丢給了薄妄。
正好薄妄那段時間心情煩躁,就把這地兒當成練手發洩的,他規劃一番,融入藝術和音樂的因素,更将畫廊和私人舞會納入其中,總算盤活了這家會所。
富豪們來這裡基本是為了談生意,各種試探,各種拉攏。
尋歡作樂的倒是少數。
畢竟正經場所,薄妄是不搞牛郎那一套的,但是他眼光毒辣,挑選出來的服務生,不說稱霸娛樂圈的半壁江山,起碼各有各的特色,被富豪看上的也不在少數。薄妄是無所謂他們的選擇,不過真跟了人,就必須遞交辭呈了。
他是看得清楚,無論男女,隻要是跟了富豪,華服豪車供着,生活水平跟眼界水平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未必會甘願當一個平平無奇的服務生,不信就看傅遠星那小情人,齊小薇畢業後願意當一個普通的公司員工嗎?
她不肯的。
所以豁出臉面,也要死死抓着他發小。
同理,薄妄不供養野心大的服務生,為了往上爬,什麼手段都使出得出來,隻會把他的會所弄得烏煙瘴氣。在不涉及小祖宗方面的事情,薄妄一向理智而清醒,任何禍患他都會事先斬草除根,不讓他們有引火燒自己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