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薄妄不供養野心大的服務生,為了往上爬,什麼手段都使出得出來,隻會把他的會所弄得烏煙瘴氣。在不涉及小祖宗方面的事情,薄妄一向理智而清醒,任何禍患他都會事先斬草除根,不讓他們有引火燒自己身的機會。
“這支怎麼樣?”
薄妄戴着白手套,側着腰,抽出了一支英式小頭杆,順手掂了下重量,随後放在球台上,左右撥動,微微一笑,“平衡感很不錯。”他握住球杆後把,指節敲擊着尾部,“震動性良好,頻率緊密,彈性也很合襯。”
他将球杆遞到女人面前,“您試試打一發,看看傳力如何。”
女人被他這一手弄得目眩神迷的,嬌聲道,“這球杆是你選的,你來開局好了。”
薄妄笑,慢條斯理撕下手套,“那就卻之不恭了。”
球台恢複成開局的狀态,觀戰者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交頭接耳。
“這小子被英姐看上了。”
“那腿那腰真是絕了,之前怎麼沒見過的?”
“新來的吧?哎呀,晚來一步啊。”
對陣的男人則是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嘴角含笑,作為知情識趣的合作夥伴,他顯然不打算中斷女人的獵豔活動。薄妄對這一切并不在意,他瞥了眼遠處觀戰的般弱,選了個角度,俯身架杆,收斂了懶散情緒,眼神專注而冷淡。
“啪——”
三庫開球,經典老式。
男人愣了下,行家出手,一眼便知,他沒想到會所内卧虎藏龍,一個服務生竟然也精通此道。女人看得心花怒放,就把這杆讓給薄妄了,鼓舞道,“好好打,讓他沒有出杆的機會!”
薄妄唇邊噙着笑,從善如流。
他毫不遮掩,施展了一手血腥野蠻的暴力低杆。
衆人從之前的嬉笑到鴉雀無聲。
6分15秒,147分,一杆清台。
這樣的戰績,放到國際賽場上都有一席之地。
而在清台之前,綠色球台上隻剩下母球和最後一顆黑球,女人笑容暧昧,蓄意挑逗,“小哥,這一球咱們一起吧,姐姐也出點力。”
“下次吧。”
薄妄雲淡風輕,“我家祖宗看着呢,回去會挨揍。”
随後啪的一聲,黑球旋轉落袋。
大獲全勝。
女人往他服務生制服的口袋塞了張名片,“有空找姐姐聊天,姐姐可比那黃毛丫頭要知情識趣多了。”
薄妄溫聲笑,“那姐姐玩得愉快。”
随後他交付了球杆,在女人滿臉可惜的目光中,走向般弱,“回去吧,你哥得急了。”
般弱盯着他,“你剛剛在勾引我。”
俯腰架杆的瞄準姿态也太色氣了!
薄妄點頭,一邊戴着手套,一邊承認道,“就是為了要勾引你,走位才那麼騷的。”不然他能像個退休老大爺,搖着蒲扇,再端個搪瓷缸子,怎麼大爺怎麼來,還用得着下這種精細費神的誘惑功夫?
這倒貼也得講究美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