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禍害!
傅遠星滿臉正氣,“這個時候,我覺得主人是義不容辭的。”
般弱深以為然。
所以他們風馳電掣趕到了廣濟寺,而傅遠星看到了殿内烏泱泱一片,正在舉行剃度儀式,駭得魂飛魄散,“完了,光頭了,沒機會了——”
說時遲那時快,般弱一個飛撲,抱住了其中一個男人,她雙腿用力,爬上對方的腰,哭哭啼啼地喊,“你敢出家試試?你這個沒良心的,挨千刀的,你就這樣抛下我們娘仨走了,以後我們孤豬寡母的——”
滿場寂靜。
般弱:嗯?怎麼後背有點發涼?
傅遠星稍後趕到,弱弱道,“妹妹,你好像抱錯了人……”
般弱轉頭一看,正好對上一雙幽深的瞳孔。
“……”
這就尴尬了。
小綠茶是個厚臉皮的,所以她小心翼翼從這位仁兄身上下去,又一個飛撲,還是剛才那套,還是剛才那話,“你這個沒良心的,挨千刀的,你就這樣抛下我們娘仨走了,以後我們孤豬寡母可怎麼辦啊?”
她一邊哭,一邊悄悄伸手,拽了下薄妄的濃密黑發。
還好還好,是真的。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無悲無喜,“回去吧。”
她勾他手指,“那你跟我回去?”
“回去做什麼?”
“快活呀。”
殿内正要剃度的衆人:“……”
過分了啊。
薄妄動了動嘴唇,拒絕還沒說出口,般弱就拉着他,朝着年長者一個鞠躬,“對不起,他跟佛祖沒緣分,我就先領人回家啊,啊,對了,我覺得有一個比他更合适,你們可以考慮下。”
然後她腼腆羞澀,就把傅遠星遞了過去。
傅遠星:“???”
我他媽???
他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看般弱拉着他兄弟的手,逃之夭夭。
而一衆僧人把目光對準了他。
傅遠星:蕪湖!狗男女!老子完了!
樹影斑駁,薄妄怔怔看着他前面的身影。
她帶着他逃離。
逃離了清冷的、充滿戒律感的寺廟白牆,佛前清灰也随之吹散,重新奔回了人間,再次深陷這個枝枝蔓蔓纏綿聲色的紅塵。他聞到了女孩子身上潮濕的、溫柔的香氣,喚醒了沉睡的欲火,更足以融化他所有冰冷防禦。
“鹿般弱。”他紅着眼質問她,“你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