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初栀好像真的看到了八年前出意外的許京澤。
醫院,許京澤被送到醫院時已經昏迷不醒。
他的左腿受了嚴重的傷,初栀的半邊身子都是染着他身上的血。
初栀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被推進搶救室。
兩個小時後,許京澤終于脫離危險,被推進了病房。
整整一晚,她都陪在許京澤身邊。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第二天,許京澤的兄弟過來時,看見她憔悴的模樣還有滿是血的衣服,于心不忍。
她一向是精緻的大美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初栀,你去休息會兒,洗個澡吧。”
初栀身上的血迹都已經幹涸了,她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病房。
初栀并沒有休息,隻是問護士借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洗了個澡就準備回病房。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許京澤兄弟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昨天怎麼回事,為了顧禾敢和人玩命?許京澤,别跟我裝傻,你對顧禾到底是什麼意思?”
初栀攥住門把手。
但病房裡沒有傳出許京澤的回答。
緊接着,兄弟又問:“你不是愛初栀愛到死的嗎,現在又是玩哪出?”
這一次,裡面傳出了回答。
許京澤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帶着些微啞。
但卻一字一字砸進初栀的心裡。
他說:“八年了,膩了。”
初栀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凍住。
接下來病房裡還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清。
整個人都被那五個字砸的頭腦發暈。
或許,她應該猛地踹開門,問許京澤要一個解釋。
或許,她應該哭着沖進去,将整個病房鬧得雞犬不甯。
可那或許是20歲的初栀。
不該是28歲的初栀。
這或許,這就是許京澤膩了的原因吧。
哪怕整顆心都被傷得千瘡百孔,整個人也像是受到重擊一樣随時就要倒下,她還是竭力保持着體面,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一個人走出了醫院,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