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走出了醫院,回到了家。
她曾經給他找了那麼多理由,把他的冷淡理解為激情退卻後的細水長流,把他對顧禾的與衆不同當成哥哥的照顧……
可直到今天,他才終于撕開一切假象。
許京澤這樣追求激情的人,他的愛永遠不會歸于平淡。
隻會轉移。
如果沒有給她,就是給了更有新鮮感的人。
所以……
日漸冷淡隻是因為膩了;
不想結婚也是因為膩了;
愛上别人也是因為膩了;
當初死纏爛打把她追到手,然後八年了,他膩了。
先說愛的人是他,先說不愛的也是他……
初栀,你被人玩了整整八年,多可笑啊!
回到家,她什麼也沒做,而是直接開始收拾行李。
在這個地方住了八年,她的行李多得幾個行李箱都裝不下。
所以,初栀什麼都沒要,将這些行李全都封存在好幾個大箱子裡,然後全都扔了出去。
就像要扔掉這可笑的八年。
整顆心髒疼得厲害,但即便會抽筋斷骨,她也不會在繼續粉飾太平。
最後,看着整個家再也沒有一絲屬于她的痕迹。
她才拿出手機,給許京澤編輯了一條短信,留下鑰匙,徹底關上了門。
外面還在下雨,天色霧蒙蒙的。
她沒有打傘,也沒有叫車,更沒有目的地。
初栀怎麼也想不到,跟許京澤分手第一天,她會來到顧淮瑾的公寓。
但她發現自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
顧淮瑾見她臉色紅的異常,立刻摸了摸她的額頭,熱得燙手。
“你在發燒?”
他冷臉看着初栀,生病的人是她,不高興的人卻好像是他。
初栀平靜的看向他,答非所問,“顧淮瑾,你不用管我了,我跟許京澤,分手了。”
顧淮瑾一怔,還沒等他說什麼,初栀已經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