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明白,你的生活這麼乏味,為什麼還有小姑娘喜歡?”
“男人,靠才氣吸引女孩子,但女人不能靠着男人的才氣過一輩子!”
“她們需要哄,需要陪同,需要關心,你自己想想,你做到哪一樣?”
鄭胖子此刻化成一位心理專家,叨叨叨一通亂槍掃射,将盧燦說得呆若木雞!
兩輩子,也沒人教他這些。
鄭胖子的話語,如同暮鼓晨鐘般,将他這輩子的乏味生活剝離的通通透透。
買過花嗎?沒有!
陪她們約會過嗎?沒有!
想過她們所想嗎?沒有!一次都沒有!
因為珍惜重來的時光,自己似乎過于重視知識的學習,還有愛好的培養與收集,日子過的确實有些乏味。
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似乎是,似乎又欠缺點什麼?
盧燦頹然的往後一靠。心底的答案已經很明确了,自己向往的是那種花團錦簇,而不是青燈古佛般單調的收藏生涯。
鄭胖子心疼的看着他,這孩子,從少年時的魯莽,到突然開竅般的聰慧,再到如同魔障般的自我,他都看在眼中。
這孩子看着溫煦,骨子裡的倔強和自我(鄭光榮就是這麼認為的)令人驚訝。
全香江,也沒有哪家的孩子,敢花千萬美元在國外買一堆東西回來,盡管這些東西很有價值,投資也不錯,但不和家人商量一句自己就決策了,這還不是自我?
投資近千萬美元開設香江從未有過的瓷窯場,家人婉轉的勸說也沒能改變他的決定,這還不是自我?
這次來台島,半天時間花去十來萬美元,都是他自己的決策,這還不是自我?
這其中有盧老伯慣出來的因素,更多的是這孩子經常會自我封閉的原因。
盧燦可以說是他看着長大的,鄭胖子不希望老友的遺孤在這條自我的路上越趟越遠,早就想點醒他。
這孩子很聰明,剛才自己的那番話,他有感觸,這就好!
鄭光榮松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拍拍盧燦的肩膀,“你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去改變太多的東西。”
“當年那麼困頓,你爺爺甯肯放棄教授工作,也要去接觸他不熟悉的珠寶行業,也不放棄納徳軒。你知道為什麼?”
盧燦的眼神閃頓一下。
“因為納徳軒是你父親和你母親留下來的印記,堅持納徳軒,那是你爺爺懷念你父母還有你祖母的唯一表達方式。”
他再度拍拍盧燦的肩膀,“多去陪陪關心你的人,多陪你爺爺聊聊天,尤其是要多關心納徳軒。”
兩輩子缺乏父母的潤養,終究在盧燦的性格上留下一點不完美的東西——他不太會關心人,不知道如何關心人。
如果不是鄭胖子今天這番話,也許……未來還真不好說。
“謝謝鄭叔!”盧燦的這句話發至肺腑。
“好了,别煽情了,這次回香江,你自己多琢磨,另外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多請教如何追女孩子。”鄭光榮哈哈笑道,“我們還是聊聊你的那兩幅東瀛畫作的處理。”
“你小子的聰明勁頭,我是知道的,”他用手掌在水面上劃拉一下,“我們做木工活的都知道,材料,曲不如直。”
“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