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盧燦的講述,鄭光榮在電話那邊哈哈大笑,“說你小子是惹禍精,沒錯吧。應邀去參加活動,竟然和主辦方打起來了?還真是少見!”
鄭光榮這是取笑呢,他還真不知道當天的事情。盧燦和楚臣,都認為是件小事,沒必要再提,結果兩人都沒告訴他。
中午的時候,盧燦拜托他查查顔水隆的情況,他才從楚臣那得知一點消息。這不,看盧燦吃癟,他幸災樂禍呢。
“沒有!我根本就沒動手!”盧燦大叫冤屈,整件事情在他看來,自己沒有一點錯誤。
“行了,别狡辯。你要是在那小子讓你放下東西時,出言解釋兩句,會有後面的麻煩事?還有,你推他一把幹什麼?這不是讓人家折了面子?”
盧燦兩輩子的性格中,都有些自閉與孤傲,這些話,也隻有鄭光榮會說。
盧燦還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張張嘴沒說出口。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鄭叔的話有道理,自己那天也并非全無過錯。
“不過,你即便有過錯,也是小錯。這件事,原本就是顔家不對,那小子有錯在先,不思悔改,還胡亂誣告;那顔老頭子也老糊塗,快八十歲的人了,竟然如此是非不分,出手狠毒。這件事,他們顔家必須要有交代!”
鄭光榮三言兩語,将事情分析一遍,不過,他并沒與替盧燦出主意,反而問道,“阿燦,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自然要給顔家一點教訓,否則這悶虧……心裡憋屈。”盧燦的本性,雖非睚眦必報,但也絕非豁達大度之人。
盧燦的回答,一點也沒有超出鄭光榮的預期,他更沒有反對——無論是企業還是家族,在崛起的過程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挑釁及陰謀,這一次,算是對盧燦的一點考驗。
“行,我安排孫培新盯住顔家,查查顔家人的喜好。具體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
聊完此事後,鄭光榮說出兩件讓盧燦高興的事情:忠孝西路的小樓及地皮,已經确定拿下;而西平真一,也已經帶着十六件珍品文物,抵達台北,明天,雙方完成交易。
喔!放下電話,盧燦忍不住輕嘯一聲。
那十六件物品,個個精品,全是典藏級,如果不是因為要參加首拍,盧燦都想今天下午趕去台北,親眼見見傳奇的《李柏尺牍稿》。
真是好消息!
當盧燦一手捧着玫瑰,另一隻手拿着一把紫色鸢尾花,笑容滿面的出現在樂古道納徳軒店門口時,一幹員工都傻眼了!
盧少東主今天是怎麼了?
送花?這還是第一次吧!你送就送呗,竟然還一拖二?這也太牛了吧!
盧燦哪管這些,剛才在花店,給群姨買一束玫瑰,又想到阿欣那丫頭也在呢,捎帶着給她也買了一束。好在他多少還有些情商,買了一束紫色鸢尾花。
盧燦臉色泛紅,這種送花之事确實很難為情。
可怎麼辦?想想在台北鄭光榮說的話,要多關心納徳軒,多關心身邊人,多陪陪阿群和阿欣,于是,他來了!懷抱着兩捧鮮花,還需要時不時對這些員工點頭微笑,态度極好,遠不是以前那種骨子裡有點清冷的模樣。
一路走過,一路矚目,也留下一路議論。
“盧少這是怎麼了?”
“盧少東與田總有喜事?”
“估計孫助理也有份!”
“盧少東真是牛啊!不知道會不會挨打?”“為什麼這麼說?”
“你見過買一送一的嗎?”
“那可說不好,田總與孫助理的關系,說不定早約定好了呢?”
見那些員工的議論越來越不像話,安保隊長田坤連忙低聲喝道,“做好自己的工作,胡言亂語什麼呢?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田坤是田總的親戚,那些員工立即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