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武學的興趣不大,但也希望身體強健,因此練習還算是勤奮。
等盧燦收勢,楊天和站在十米外,笑眯眯的招招手,“阿燦,去早茶?”
“欸!好嘞!”接過丁一忠遞來的毛巾,擦把汗——練習劈拳是很累人的,盧燦對楊天和點點頭。楊天和一大早找自己,估計還是昨天自己提到的“緬北公盤”的事情。
“年輕就是好啊,這麼能吃!”看盧燦輕松掃光早餐,楊天和笑着說道。
盧燦将杯中剩下的一點牛奶喝光,擦擦嘴,“楊叔還年輕着呢,等楊勝結婚生子,能接手您的事業後,您才有資格這麼感歎吧。”
“阿勝結婚生子?哈哈,那還早着呢!他如果有你一半機靈,我就心滿意足了。”
話雖如此,但從他的哈哈大笑中能聽出來,對自己兒子的滿意。楊勝今年十五歲,是楊天和的獨子,除了上學外,還跟着高世傑學賭石,很聰明的少年。
他說的皇而堂之,可事實上真的能親密無間的合作下去嗎?
楊天和是生意精,如何看不到這一點?
他不由露出了微笑,點點頭,算是認可盧燦的說法。
楊天和的話,讓盧燦一喜:回報來了!
以納徳軒的影響力,還不足以在這樣的組織中擔綱角色,但有了盧燦的這份提議,楊天和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在籌組會上提出這樣的要求,納徳軒因為是倡導者,坐在這個席位上,也心安理得。
這不就是自己希望的嗎?
盧燦連忙站起身來,很恭謹的謝道,“感謝楊叔美意,這件事,我稍後給爺爺發電報!”
看着盧燦匆匆離開的背影,楊天和的眼光有些複雜。
楊天和這一刻,忽然想要看看,這孩子未來能帶領盧家,走到什麼境界?
……
帶着丁一忠出門,先去電報局給家中發了一份長長的電報。
其一是告訴爺爺這件事,讓納徳軒對緬北公盤的出現,提前準備;其二是讓昆希來南邊,負責下周的拉普小鎮鑒寶活動。
阿爾達汗的方法很簡單。
下周一全鎮的教民都會去宣塔宣禮誦經,等結束後,安排阿拉伊丁阿訇幫忙,告訴這些教民一聲。如果有上年頭的物品想要置換成美金,可以去阿爾達汗家的庭院,盧燦将在那裡,用市價收購這些物品。
發完電報後,盧燦帶着傘帽,與丁一忠兩人,直奔西堡玉石交易市場。
與兩年前相比,這裡變化太大。
原本的鐵皮大門,已經被換成帶有橋拱門樓的鋼筋栅欄門。門前被修整出一塊廣場,廣場四周是數十家的帶帳篷的正規攤位,賣玉器、木雕、食品、水、煙酒茶。廣場上還有不少穿着筒裙的南邊當地人,背着挎包,向進出玉器市場大門的行人,兜售玉器、毛料之類。
盧燦兩人剛走入小廣場,嗚啦,圍過來一批人。有背挎包賣貨的、有市場上的眼睛,還有幾名掮客,叫嚷着請盧燦去附近民居看貨,胸脯擂得咚咚響,保證有好貨!
“有會說漢語的眼睛嗎?要一名!”丁一忠雙手撐開,擋住人流,高喊一聲。盧燦來過南邊幾次,能簡單聽懂南邊語,但一旦混雜撣邦土語,就完全歇菜。
立即有三四人舉手,盧燦點了一名四十來歲,看起來較忠厚的中年人。
“東家可以叫我戎茂(撣邦語的意思是富貴)!”那人連忙分開人群,對盧燦行禮。
絨毛?真是奇怪的名字!
盧燦心底嘀咕一句,伸手和他握了握,順嘴說道,“這裡的變化不小啊!”
那被盧燦稱呼為絨毛的中年人,連忙點頭回答,“東主有所不知,早年這裡很破爛。兩年前香江翡翠王他老人家,在這裡開出一塊傳奇翡翠後,這裡的人氣大旺,攤位也增加不少。政府籌集了攤主們的資金,把這裡重新修整一番,才有今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