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燦咧咧嘴,這北宗的傳人,好多都是當官子弟!
這個人,很出名!
陳介祺,字壽卿,号簠齋,金石家,收藏家,濰縣今濰城區人,清吏部尚書陳官俊之子。嗜好收藏文物,銅器、玺印、石刻、陶器磚瓦、造像等無不搜集。
其收藏中包括大量重要文物,收藏的漢代紀年銅鏡、淮陽玉玺等大批古代玺印,都是同類文物中的精品。
他一生精于金石文字考證及器物辨僞、精于鑒賞,尤擅墨拓技藝,其手拓銅器、陶、玺、石刻等拓片享有盛名。
他的藏品中,有一件,隻要玩收藏的就沒有不知道的,那就是現在台北故宮的鎮館之寶——毛公鼎!
盧燦真心沒想到,陳介祺竟然還收購了小盂鼎!
不過,想想毛公鼎的收藏,盧燦就有些明白。
說起毛公鼎的收藏,基本就可以斷定陳介祺其人的隐秘之深。
他收藏毛公鼎,世人一無所知,連陳的老友何紹基都不清楚。世人都以為毛公鼎如同小盂鼎一樣,離奇失蹤。直到陳介祺病故後,1902年其後人賣出此鼎,天下人才恍然大悟!
廢話兩句毛公鼎的去向吧,因為太有傳奇性了!完全可以拍一部精彩的電影!
陳介祺的後人,将毛公鼎賣給光緒狀元張謇,張謇感謝端方的多年提攜之恩,将此鼎贈送給兩江總督端方。端方于1911年被派到川中鎮壓保路運動,被革命軍所殺。端方後人不孝,将毛公鼎典押給天津的華俄道盛銀行。
美國人辛普森出價五萬美元想要購買,被北洋政府交通總長的大收藏家、後來國學館館長葉恭綽以七萬美元搶得先手。
抗戰爆發,葉恭綽避走香江,毛公鼎未能帶走,交由侄子葉公超看管。
東瀛人久聞毛公鼎大名,發動憲兵大力搜索。毛公鼎幾經易手,甚至差點被東瀛軍方奪走,所幸葉公超拼死保護,誓不承認知道寶鼎下落。
葉恭綽為救侄子,制造了一隻假鼎上交給東瀛人。
葉公超被釋放後,于1941年夏,密攜毛公鼎逃往香江。
可是不久後,香江被東瀛攻占,葉家托德國友人安德森,将毛公鼎輾轉帶回上海。後來因生活困頓,葉家将毛公鼎典押給銀行。
後由钜賈陳永仁出資贖出,毛公鼎才不至于流浪他鄉。1946年,陳永仁将毛公鼎捐獻給國家,收藏于中央博物館,1948年,作為首批重點文物,運往台北!
廢話太多,實在是每每想到此處,總要擊節叫好,先輩風範,讓人景仰!(這裡出現的都是真名,真事,我不想先輩光輝掩蓋在僞名下,禁就禁吧,不在乎!)
“我師父繼承玖寶閣的衣缽時,按照慣例,需贈送一件重寶以傳師門。陳師祖便将心愛的小盂鼎,送給我師傅以作出師之贈。”
“師傅對此鼎珍愛異常。”
“師傅教授師兄鑄銅之術時,曾經拿出此鼎做樣闆,因此,我師兄也熟知此鼎的妙處。”
“師兄年輕,好勝……終究因此壞了大事。”
“師兄出門遊曆,前往北蒙(殷墟的古稱)遺址。那一帶有古城,早在道光朝就有記載,因此,師兄将遊曆的第一站,選在那裡。”
“在安陽北蒙遺址處,師兄遇到一人,那人也是來學習遊曆的。”
張博駒的聲音忽然變得飄渺,偏偏音調非常凝重,感覺很怪,讓人心傷。
“兩人相互切磋收藏技藝,各有所得,師兄引為知己,因此也就沒什麼防備之心。”
“一日,兩人同遊安陽鑄坊,師兄一時興起,便利用店家工具,鑄就一尊鼎……”
“這尊鼎,是師兄信手鑄就,恰好就是小盂鼎!”
盧燦心都揪起來!他隐隐猜到結果——小盂鼎被玖寶閣朱飛仙收藏的秘密,一定是由這尊仿鼎洩露出去,最終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