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對,大遼的金錢,一直是收藏圈中的熱門,可是,除了這些金錢,其他的,貌似價值都不高。
因此,他們拿到這幅畫,從未想過,這幅畫曾經被遼國官員收藏!
盧燦繼續說道,“耶律庶成,字喜隐,好文學,精詩文,喜收藏,對中原的詩文字畫十分景仰。”
“他是大遼樞密院直學士,曾經參與檀淵之盟的談判工作。”
“也許,他在談判過程中,學識淵博,得到宋真宗賞賜一幅皇室收藏的畫作,亦或者宋朝官員用一幅範寬的畫來收買他,沒什麼奇怪的。”
“如果我們敞開來想,甚至可以得出,範寬知道這幅畫是送給遼國官員的,所以不願意留款、題跋,更不願意钤印。”
“因此,宋真宗為了證明這幅畫是真品,在送給耶律庶成之前,匆忙蓋上皇室收藏方玺,以皇室名譽保證這幅畫是真品。”
“所以,這幅畫沒有出現在《宣和畫譜》中,因為它根本就沒在皇室逗留,或者說逗留時間很短,就被轉手送給耶律庶成。”
“這幅畫一直在耶律庶成家族流傳,南朝哪會有記錄?更不會有人收藏?”
“今天,這幅恢宏之作,能重回故裡,我們還真的要感謝上蒼保佑!”
盧燦抓住“喜隐”這一突破點,展開一連串的鑒定聯想,聽得兩人神馳目眩!
有道理嗎?貌似有道理!可這種鑒定嚴謹嗎?其實不嚴謹!可為什麼從他口中說出,這麼振振有詞?
盧燦說突噜了,把後世常見的“聯想鑒定法”賣弄出來。聯想鑒定,就是大膽設想,紮實求證。
陳崇遠和付大友兩人不約而同鼓掌。
無它,喜隐這一突破點,确實解開蒙在這幅畫作上的層層謎團!
盧燦的鑒定,精彩絕倫!
興盡而歸!
盧燦沒再從榮寶齋挑選物品,今天的收獲已經很大,他需要将這幅畫送到張老家,讓他老人家钤印一方。
嘿嘿,畢竟這幅畫屬于“三無”畫作,雖然自己說得頭頭是道,可世人不這麼認為啊。有張老的钤印,算是為這幅畫再添一份保障。
至于榮寶齋的藏品,盧燦已經和唐思聰聊過,明天安排人過來清掃!
京城飯店的包車,停在琉璃廠西街南口。盧燦披着軍大衣,手中抱着長達兩米的書畫盒,丁一忠在他身後一米,手中提着那兩套箋譜。
街上沒什麼人,兩人說說笑笑,來到街口轉角。
街口拐角突然竄出一人,掄起手中的長棍,對着盧燦當頭砸下!
事出突然,盧燦根本就沒防備,再加上懷中抱着長兩米的字畫盒子,身上裹着軍大衣,行動不便。
這一棍子帶着嗚嗚的風聲直接奔盧燦的頭頂而來。
盧燦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肩膀豎起,腦袋低下來,将範寬的那幅畫,摟在懷裡。
砰!長棍子生生砸在盧燦的肩膀上。盧燦哎喲一聲,應聲倒地。
丁一忠雙眼欲裂!這還是盧第一次在他眼皮底下被襲擊!
也不管什麼藏品,掄起手中兩套箋譜,朝襲擊者砸去!自己順勢而動,直接一腳飛踹。
襲擊者剛打完盧燦,還沒回過神,腦袋瓜就被硬物砸了一下,緊接着腰部巨疼,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長棍脫手。
丁一忠将長棍抄在手中,準備伸手拉倒地的盧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