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三十八年(1775年),楊慶和銀樓在滬上縣城内小東門開設,中國最早的銀樓之一。這金磚本身,也是古董。
這應該是葉家祖先留給後人的家族複興财産,被自己帶出來。當然,這隻是猜測。
等到漢陽,找找阿爾達汗先生的後人,如果還在世,不妨接濟他家一下。老先生留給自己太多的寶貝,他的後人,自己怎麼着也要庇護一二。
冬天衣服厚實,一人裝了十塊,雖然沉甸甸的,但并不顯。
丁一忠将樟木百寶箱跺碎,随手扔進茶窠中。
回到茶廠時,闵弘主任的辦公室,多了一位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見盧燦進來,闵弘連忙站起身來介紹,“楊廠長,這位就是香江的客人,剛才采購了二十斤一級君山銀針。”
這楊廠長就是剛才從船上下來的那幫人中的一位。
“稀客啊!我們這島上,鳥不生蛋的地方,難得有貴客光臨!”這位楊廠長很會說話,操着濃郁的嶽州方言,伸手和盧燦握了握。
“這可不是鳥不生蛋的地方,君山島曆史底蘊深得很呢,我在香江就聽人說起過。這不,我這次來嶽陽樓遊玩,特意上島找找湘妃祠,可惜的很呐……”盧燦說着,還遺憾的搖搖頭。
“哦?這麼說,州裡準備重修湘妃祠的決策,是正确的啰?還是州裡領導眼光高啊,你們香江人都慕名而來!”楊國生今天去農場總部開會,就是商讨島上古建築重建一事。
他作為茶廠老大,茶廠效益好的很,他自然不太願意鏟除部分茶園,讓給那些建築。可又有什麼辦法?
君山農場的大領導,行政級别是正處級,他隻是正科級,隻得服從命令。
“哦?嶽州地區領導,已經下定決心,重修湘妃祠?”盧燦忽然想起自己上島前的許願。現在,那些寶貝都很完好,自己,是不是該還願了?
“對嘞!準備重修娘娘墓(二妃墓)和娘娘祠呢。這不,讓我們回來商量着鏟除那一帶的茶窠。”楊國生撓撓頭。
“什麼時候開工?可願意接受信捐?”盧燦問道。
楊國生的文化水平應該不高,沒明白盧燦的意思,撓撓頭,“信捐?啥玩意?”
旁邊的闵弘趕緊輕聲給他解釋,“信捐就是信徒的善捐,捐贈的。”
“啊?還有這好事?”那楊國生一愣,脫口而出。
怎麼看盧燦都很年輕,他能捐款修祠?
“能接受嗎?如果能接受,我獻捐拾萬信款。楊廠長幫我問問?”
“多少啊?拾……拾萬?你沒說錯吧!”這次,不僅楊國生發懵,旁邊的闵弘和羅友國兩人,也張大嘴。沒想到啊,這位撞上來的遊客,這麼有錢?
盧燦笑着點點頭。
“你沒騙人?”這家夥依舊問出一句很沒禮貌的話,見對方再度點頭,他立即拉着盧燦的手臂,“中!我這就打電話給白場長和吳書記!盧先生去我辦公室坐坐。”
他口中的白場長和吳書記,是君山農場的兩位大頭頭。
他的辦公室在茶廠最西頭,到辦公室後,沒急着打電話,先給盧燦和丁一忠兩人重新泡了杯茶。
這位茶廠廠長雖然看起來有些混,但還是很精明的,仔細詢問盧燦的姓名,家中有什麼産業,能不能做主等等,再度核實盧燦承諾的準确性。
核實無誤,确定有譜,他才拿起電話。
他的辦公室是單間,單張辦公桌,牆上還貼着兩張革命畫,比闵弘那邊強太多,
盧燦的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那蓬蒜苗上。
準确的說,是養蒜苗的那件銅爐上!
這款銅爐,三才足,沖天直耳,敞口,頸部内縮,頸矮而細,扁鼓腹,有拙樸的厚重感,外壁隐隐透着星點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