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2頁)

  “一人玩的不開心?”盧燦見到溫碧玉時,還以為她生氣自己一天沒陪呢。她正呆呆的窩在房間沙發中,身前的地毯上,随意的扔着幾支手提袋。

  丫頭沒說話,探身過來,跪坐在沙發上,摟着他的腰,腦袋緊緊抵着他的小腹,一動不動。

  盧燦挑挑眉,手順着秀發,從上捋下,落在細長頸脖處,将她的臉擡起,“受欺負了?”

  溫碧玉倔強的扭過脖子,掙脫他的手掌,換了個地方,繼續貼在他的身上,被他問急了,才輕聲嘟囔,“沒有……不是……”

  能告訴他,自己見到醉酒的鄭俪君後,心情不舒暢嗎?能告訴他,鄭俪君半醉半醒之間對自己傾訴的,自從交往後她背負的諸多無法言語的壓力和包袱,從而給自己帶來陰影嗎?能告訴他,自己對未來沒什麼信心嗎?能告訴他,自己其實希望更多,得到更多嗎?

  不能,統統不能,他就像一座山,而自己,是山上的草,不僅是自己,就連溫家,整個都是他這座山上的雜草、叢林或者樹木。

  離開了大山,溫家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

  丫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傷心?眼淚為什麼止不住的流淌?現在的自己,擁有台裡無數同事同學的羨慕嫉妒的幸福,擁有一條看似無限光明的星光大道,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盧燦很快便感覺到,腰間因為淚水打濕衣服而引起的涼意。

  阿玉哭了?

  肯定不是因為自己今天沒陪她的緣故,今天一定發生什麼事。

  貼着她的身側坐下來,順勢将丫頭摟在膝蓋上,讓她對上自己的目光。果然哭了,眼圈通紅。

  手指抹過那高挑的眼睫毛,将眼角的淚珠摘掉,低頭堵住她的紅唇。阿玉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丫頭,等她發洩完畢,會對自己說的。現在問,沒結果。

  一番酣暢淋漓的大戰之後,盧燦躺在地毯上将溫碧璃摟在懷裡溫存了起來,“現在,可以和我說說心理話嗎?”

  “我碰見泰瑞莎姐姐了……”溫碧玉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後,抓住把玩着自己柔軟的手,扭過頭來看着盧燦,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

  盧燦似乎明白過來。

  兩天前,郭鄭之戀,一如曆史軌迹,勞燕分飛。一時間,港澳台日及東南亞各大媒體的輿論一片嘩然。

  在這件绯聞事件中,鄭的形象很正面,她的港台業務經紀人管總,私人律師麥Sir,第一時間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分手原因——郭家老太三條苛刻約定。

  因此,媒體讨論的重心,基本上都轉向為同情鄭,讨伐“萬惡的東南亞豪門家規”。還有幾家媒體,還煞有其事的找出其他豪門的家規,譬如霍家、何家、泰國黃家等等。

  弄得東南亞豪門成為“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怨宮惡院。

  丫頭這是擔心呢?

  “郭家規矩大,我們家你還不清楚?爺爺喜歡你還來不及呢。”盧燦自以為計,話語間松了口氣。殊不知他猜測的,不過是溫碧玉小部分心思,更不知,他的最大敵人,是從七十年代興起的女權運動。

  溫碧玉的文化程度不高,可是,她畢竟是混迹娛樂圈的新時代女性,從心底,她還是渴望百分之百屬于她的丈夫——這才是根源。

  溫碧玉努力的用胳膊肘襯在他的胸口上,擡起頭,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這一刻,她正的很沖動,很想告訴他,自己愛他,可是也想完完全全的擁有他的愛!嘴巴抿了抿,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她自己也很清楚,這種話一旦說出,裂痕就再也無法抹去。

  而這可能嗎?事實上,她自己才是屬于中途插足的,眼前的男人,屬于田姐的。

  不可能的事情,說它幹嘛?再說了,自己能離開阿燦嗎?貌似也做不到。

  從心底發出的無聲歎息,讓她緩緩低頭,再度依偎在他的胸口上,像一隻溫馴的波斯貓——她選擇将那點渴望深沉到心底,永遠也不再提及。

  盧燦根本沒有覺察到,就在剛才,自己養成的小蘿莉,差點脫缰而去。

  上輩子他就是個“半宅男”,駕船的經驗并不多,這輩子勾女成功,除了田姨和阿欣是共艱辛之外,其它的船能跟上,多半還是利益的繩索在牽絆。

  酒店外,華燈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