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華燈初上。
溫碧玉終于從沉睡中醒過來,朦胧中轉過身,下意識的想要去抱身邊的人,直到胳膊摟了空才發現,自己是一個人躺在床上。
愣了愣神,她才發現客廳的燈光,透過門縫傳進來,一道傳進來的,還有他和幾個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聽聲音,應該是阿燦口中的“鬼狐”,長澤茂和高島義興倆人。
鬼狐,代表着心機與智慧,這是他少見的誇獎。
可是,即便是鬼狐,那又怎樣,不還是在他面前吃癟嗎?想到才華,溫碧玉又不由自主露出驕傲的微笑。
拍拍腦袋,她想起更多,今天是怎麼了?
她不清楚,悲傷、憤怒和壓抑,都是可以傳染的。二十年後還會誕生一個專有醫學名詞“抑郁症感染”。當然,被傳染的人,心底一定積累相當的負面因素。
好在經過一下午瘋狂發酵,心底的躁動,終于平息下來。
她悄然起身,揉着面頰,裹裹睡衣去洗浴間。趕緊洗個澡,稍後,很可能還要陪同阿燦去見什麼山田一夫——昨晚三人定計“操底”山田家的藏品一事,她也知道。
……
長澤和高島,都是在下班之後趕到的。
“盧桑,今天中午,我和山田電話聯絡過,他有意向出手。我們約定時間為晚上九點,稍後一起過去?”長澤茂倆人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
盧燦很想去,他的眼睛落在緊閉的房門上。阿玉其實并不喜歡參加文博界活動,看她在相本直樹的見面會上瞌睡就知道。
今天阿玉的狀态有些奇怪,自己是不是要留下來陪陪她?
盧燦搓搓手,抱歉的對兩人搖搖頭,“長澤君、高島君,今晚辛苦你們了。今天來了位朋友,我晚上需要招待他。”
長澤茂準備再勸,高島提前一步站起身,向盧燦伸手,“那我們不打攪。”
“晚上等我們電話,有具體消息,我和長澤,都會第一時間通報給您。”
等溫碧玉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客廳中隻有盧燦一人在那寫着什麼,那倆東瀛鬼子已經離開。
“人呢?走了?不是說晚上去山田家嗎?”換上今天新買的衣衫,她在盧燦面前墊腳轉圈,沒等他回答,又牽着衣襟問道,“我的衣服,還行吧?”
咦,心情好了?盧燦挑挑眉角,這丫頭,下午那麼瘋,這會完全看不出來。
“當然,關鍵是模特好!”這種簡單奉承他還是信手拈來,盧燦打了個響指。
得到滿意答案,溫碧玉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對了,晚上不去了?”
盧燦笑嘻嘻的說道,“當然要……陪我家小明星!”
“不會耽誤你的事吧?”小丫頭這會又變得異常乖巧,還真真應了女人多變這句話。
“所以,你得賠我!”盧燦一探手,着将她拉進懷裡,“現在,能告訴我,今天怎麼遇到泰麗莎的?她的經紀人呢?”
讓一位知名藝人獨自外出,這說明寶麗金公司在明星保護方面,根本不合格,更何況這位藝人還帶着強烈的負面情緒。
小丫頭輕輕哼了聲,雖然雙手都搭在盧燦的肩膀上,卻撇着嘴巴沒有再說話,顯然對盧燦此時提及鄭俪君,很不滿意。
“她啊,關系到我們家珠寶公司在劄幌的表現,給我們家賺錢的人呢,不能不問。”
盧燦的這般說辭,讓小丫頭很滿意,眯着眼睛,享受着盧燦給她的小腹按摩,娓娓道來今天的巧合。
事發之後,鄭離開馬來西亞槟城,結果香江機場聚集黑壓壓一片媒體記者,無線電視台更是将轉播車開到機場出口。她吓得不敢出去,麥志玲前去應付這些記者,自己和經紀人管中興兩人躲在機場内,後又直接轉機回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