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盧燦說道,“對于堀敏一前輩的邀請,後輩惶恐之至。可惜才疏學淺,不敢登門。可拒絕堀敏一前輩,又太失禮。”
“還請落合君回去幫我帶句話,請将會面時間推後幾天,我拟請虎博李林燦老師陪同,再去拜訪!”
嘿嘿,将李林燦推出來,讓他來應付東瀛的這幫老家夥!
至于如何借助這次機會,打開正倉院的大門,就讓老家夥頭疼去吧。他的脾氣不太好,可架不住學問好啊,在東瀛還是有些朋友的。
“這樣啊……”落合俊典自然沒瞧出來盧燦的彎彎繞,還以為真的尊敬自己老師,頗為高興的點頭承諾道,“我回去就彙報老師,他也一定很歡喜見到李林燦前輩。”
盧燦暗籲了口氣,終于把這次邀請,應付過去。不行,稍後就給李林燦打電話,帶上戴靜賢,讓他們來應付這些老家夥——懂不懂就是經義考核、曆史考核、文學考核,自己實在是挺不住!
……
将溫碧玉送到帝國酒店——鄭俪君住在這裡,兩人揮手告别。看着小丫頭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歡快的走進酒店大堂,盧燦才讓阿木開車離開。
融入車流,駛向新宿區,這是前往山田家的方向——昨晚聽高島說山田家還有四幅油畫,這不,盧燦也想着去占點便宜,順便問問那件獨腳夔牛的來曆。
時值中午,車子走得很慢,盧燦半倚在車窗上,想着心事。
阿玉那丫頭,總是壞自己的好事,宴請鄭俪君,他和樂意的,對方頭上的光環太亮,沒人不想着靠近她,甚至一親芳顔,他的心底也是歡迎的。
可是,生生被這丫頭攪黃了。
這樣也好,免得麻煩,輕聲嘀咕一句。
這句話,針對的是誰?他心底跟明鏡似的。
他一直自認為是正人君子,心底對田姨、孫瑞欣……好吧,阿玉也能算上,很喜歡,非常喜歡,并且無數次在心中發誓,就這三人!自己永遠守着這三人!
可現實呢?優秀而富有誘惑力的女人,太多太多。每個女人都在自己面前盡情展現特有的美麗,讓他心動不已。
自己的那道情感防洪堤,總是很容易被擊潰,她們總能闖進來,或多或少的在心中占據某個位置。
于是,溫碧璃來了,程羽蓮來了……
是的,他知道這樣做不好,非常不好,他很想在田姨、阿欣面前,狠狠扇自己耳光,他想過無數次放棄,可是最終還是難以揮刀割舍!
讓自己碰過的優秀女人,在他人身下喘息?
這種感覺想想都覺得可怕!難以忍受!渾身起雞皮疙瘩!
現在的田姨和阿欣,因為盧家現狀、王鼎新爺爺的念叨,她倆都還未發作。
可這種忍耐,一定是有限度的,真要等她們發作,那一定是自己的死期——他無法想象沒有田姨和阿欣的日子。
潛意識中,他也知道阿玉做得對,所以,面對龍母的多次邀請,他不敢邁過那道門;所以,今天才下決心放棄鄭俪君的午餐宴請,讓小丫頭得逞。
否則……他自己也不清楚,今天午宴後會發生什麼事——他并不覺得攻陷鄭俪君有多難,尤其是她的情感有缺口的時候。
唉!輕輕歎口氣,在結束一團糟的遐思前,他忍不住嘀咕出自己心底最陰暗的想法。
如果不用負責,彼此樂呵一晚上,那該有多好!
本質上,他就是個渣男!
……
新宿就是“新的宿場”,“宿場”又是什麼呢?水陸轉運的貨棧。從新宿這個名稱就可以知道,這裡是江戶城(東京以前的名稱)開發較早的商業中心。
山田一夫家,在新宿區高田馬場附近,距離上次盧燦曾經參觀過的高島屋百貨不算遠。從他家再往前一站地,就是有名的早稻田大學。方圓十公裡内,還有應慶大學、東醫大、東京女子大學、理工大、富士大、法政大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