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第3頁)

自籌小拍

  “……後印象派更加強調構成關系,認為藝術形象要異于生活的物象,用作者的主觀感情去改造客觀物象,要表現出‘主觀化了的客觀’。他們在尊重印象派光色成就的同時,不是片面追求外光,而是側重于表現物質的具體性、穩定性和内在結構……”

  路易斯·嘉裡教授手中拿着幾幅作品,那是後印象派代表藝術家塞尚、高更及梵高等人的仿作,在階梯形的大教室中,走來走去。

  老頭子講課不循常規,他喜歡在台下學生們中間四處走動,這也讓很多同學想睡覺的願望變成夢想。

  盧燦和許胖子,坐在邊角的位置,聽他講述歐洲藝術史中非常重要的流派——後印象派的特征與表現。

  為何要說這個流派非常重要?

  隻要看看後世世界最貴的十幅名畫,就清楚了。

  保羅高更的《兩個塔希提婦女》成交價3億美元;保羅塞尚的《玩紙牌者》成交價274億美元;文森特梵高的《加歇醫生》價值152億美元……

  号稱西方油畫拍賣之王的畢加索,在他們三人面前,還是有點不夠看。

  “咱們的拍賣公司,如果能弄到幾張梵高的作品開拍,那就牛了!”許胖子看着老頭子手中那幅梵高的《星夜》和《有烏鴉的麥田》,對身邊的盧燦啧啧感慨。

  這小子迷梵高,迷得一塌糊塗。

  “好了,别做夢了,下課了。”盧燦拍拍還在發癔症的許胖子。

  嘉裡教授雖然上課時激情四溢,但從不拖堂,鈴聲響起後他總是第一個走出教室。

  盧燦收拾好課本,放在一個黑色拉鍊夾子中,沒理會許胖子,自己随着人流向出口走去。

  “嗨,你太不夠意思了,等等我!”許佳聞手忙腳亂的将書本卷在一起,夾在肋下,匆匆追了上去。

  一出教室,許佳聞看到盧燦正在往西邊走,“嗨,阿燦,你走錯了,往哪兒去呢?”

  回小茶室的路是往東的。

  盧燦回過身子,揚揚手中的長文件袋,“我去隔壁的聯合書院,找吳文藻教授。”

  “找那老先生幹嘛?”許佳聞追了兩步,來到盧燦身邊,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文件袋。

  新亞書院和聯合書院同屬于中大,但都是個體存在,彼此并沒有從屬關系。不過,吳文藻教授經常來新亞書院參加讨論會,盧燦和許佳聞都認識。

  “我前幾天,找到一幅他家的老中堂畫。張俊采老先生在二十年代,為吳稚晖先生所做的,上面有吳老的收藏印。”

  “你說,我把這幅畫送到吳教授面前,他會不會買下來?”盧燦笑得有些得意。

  “你在哪兒找來的這種好東西?運氣這麼好?”

  許佳聞一聲驚呼,這種事情還用想嗎?

  老先生不僅會買,還會記着盧燦的一份情誼呢。這是讨好老師的不二法門呢。

  “在你泡馬子的時候,我可是辛辛苦苦去淘貨。”盧燦毫不留情的諷刺一句。

  “那可是你老哥我的終身幸福,不能比的,不能比的。”許胖子連連搖頭。

  看來他上周末形式不錯,而且這次确實很認真,盧燦便不再開玩笑。

  “不行,這幅畫這麼有故事,我先看看,過過眼瘾。”許胖子撈住那個黑帆布文件袋,不放手,“給吳教授,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可是阿燦,你再想看,可就難啰!”

  盧燦想想,确實如此,便依着他,兩人回到小茶室。

  溫碧玉正靠在櫃台上,用銀質叉子,挑着一塊蛋糕,一點點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