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燦來了興趣,“四哥,幫我整理一下!我再看看。”
溫阿四與馬輝義手快,将這幅壯錦撐起來,寬約一米二,長幅八尺,平攤開來像一幅畫。咦?是不是真的是一幅挂畫?
心中有了計較之後,再看所織的九個字,在整幅蜀錦的上側,從右到左排列,整個布局,越看越像一幅橫軸挂畫!
還真是!
盧燦兩輩子也沒見過這種型制的壯錦。
這件東西珍貴了!壯錦中獨一無二的“賞錦”!
“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幅橫幅中堂織錦……”李林燦撚了撚邊角,那裡有特别縫制的布帶,盧燦最開始還以為是捆紮用的,看來不是。
“這四周的繃線,可以穿在吊杆上,然這幅壯錦挂在銅杆上,平整不起褶皺。”
老頭子也有些嫉妒盧燦的運氣,沖他點點手指,“好東西,還不趕緊收下?放在博物館中,既有曆史韻味,又有工藝欣賞價值。”
“在絲布藏品中,這件東西不可多得,台北也沒有呢。”
……
驚喜不常見,但總會在不經意中冒出。
在用一千美元買下那幅賞錦後,盧燦很快又上手一件。
這是一件泛黑的銀器,彌足珍貴的是,它是明代“槌銀張”的一張打一體銀壺。
這把銀壺重量隻有一百四十二克,除去活動手柄,整壺的壺耳、壺嘴、壺體全部出自一張銀片,這種工藝,俗稱“一張打”。
現在的銀壺一張打工藝,水平最高的在東瀛,因此,很多人認為東瀛的“一張打”是他們的民族特色。現如今,盧燦手中的這把出自十六世紀的一張打老銀壺,生生的扇了那些人一記耳光。
整把壺,除去環扣活動提梁,高為二十三公分,壺底徑為十六公分,呈瘦高型,短嘴短柄,壺身錾刻《蓮荷圖》,典型的溫酒銀壺。
整把壺纖秀可愛,可以完整的放在南方土竈的吊罐中,燒飯的同時順帶着溫酒。
槌銀張的落款,在手柄處。這位是苗裔,祖傳制銀工藝,他所制的銀器,在當時的滇黔蜀桂一帶,非常受歡迎。《昆城府志》中,有他的介紹。
這把銀壺,盧燦以五百美元入手,即便達不到館藏級别,自己把玩也不錯。
今天,收獲最大的是馬輝義、溫阿四和奎榮三人。
老爺子眼叼,一整天,他也隻選擇了九件館藏級藏品,剩下的全部推到馬輝義三人處。
拍賣級的,其實也不多,三人挑選出二十來件準備維德拍賣的冬拍。
還有那些剩下的怎麼辦?
溫阿四走街串巷搜羅調景嶺長大,見阿燦看不上,連忙與馬輝義、奎榮商議,他們湊出部分資金,又在盧燦這裡拿了五千美元,三十、五十一件,買下來不少小東西。
盧燦和老爺子看不上,可不代表香江古玩市場的那些人看不上啊!不值錢,那也是古玩啊!放在南邊沒人要,運回香江可是不少利潤呢。
最後,他們三人收羅了七十多件各類古玩。
一直忙到天色擦黑,人群才漸漸散去。
盧燦伸了個懶腰,累了,渾身骨頭咯咯作響——今天他還幫溫阿四鑒定不少物件。
“不對!”老先生一件件擺弄自己精挑細選的九件物品,忽然冒出這個詞。
“怎麼不對了?有赝品?”盧燦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