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身要比普通雙手壺稍大,鼓腹、敞口,雙耳提梁,類似于茶壺;壺膽為圓柱體,有沿,從壺口塞進壺身,其檐口可以挂在壺口上;壺膽蓋杯是酒盅,其直徑與壺膽直徑相等,可以直接覆蓋在壺膽上,作為壺蓋;壺口蓋杯要比壺膽蓋杯稍大,套在壺口外部,作為整器的壺口蓋。
因此,這種溫酒壺,自帶雙酒盅,很适合獨酌或者對飲,
還有一些器形較大的溫酒壺,會有流口罩杯——罩在流口上防止熱氣散失的酒盅,這種溫酒壺,适合三人飲。
溫酒壺,在南方的士子群中,非常受歡迎。
這套粉青溫酒壺,應該是越窯後期作品,屬于五代到宋初範疇。越窯盛譽唐代,沒落于宋,可越窯粉青瓷器,一直威名不堕,為業界稱頌。
這套溫酒壺,很有收藏價值。
第四套是歙硯墨盒套裝。
歙硯是中國四大名硯之一,蘇東坡評價歙硯,“澀不留筆,滑不拒墨,瓜膚而縠理,金聲而玉德”。
這塊青黑色的歙硯,金黃色的點狀物,分部在硯體中,屬金星歙硯。整個硯台是五寸硯(最長跨度為五寸,屬于中型硯台),四周蘭竹圖,造型雅緻。墨巢圓形,很淺,約一公分深度,直徑三公分,有使用痕迹——這是一塊古硯。
因為沒上手,盧燦一時間也難以判斷這是哪個時期的歙硯。
整塊硯台被安置在花梨木的硯盒中,硯盒的另一側,放置了兩支湖筆,墨盒的最上端,則放着一根寬度約一公分、長度為三公分的小墨條。
墨條不上手,也不好鑒定其來曆。
好家夥,這一花梨木盒中,筆墨硯齊。
這玩意,價值同樣不低,如果是名匠名人款,那更不得了。
第五套則是風水器物套裝——紫檀木圓盆配碧玉三足金蟾。
在認識福伯之前,盧燦對風水了解甚少,即便是上輩子做玉器生意,也沒機會接觸真正的大師。這一世,因為在虎園博物館改建時,從虎豹别墅挖出風水大陣——六合八荒風水聚氣陣,在此之後,盧燦花費了相當的時間,跟福伯後面,學習風水一術。
三足金蟾與貔貅并稱為“最常見的兩大風水擺件”,想對貔貅單純的“吞納”,三足金蟾的風水作用要多不少。
譬如嘴中含金錢的三足金蟾,這是“吐錢蟾”,擺放時,嘴必須向屋内;嘴中沒有金錢的三足金蟾則是“化煞蟾”,嘴必須沖屋外,寓意吸财化煞。
武田次郎選擇的這尊三足金蟾,高有二十五厘米,頭尾長約有三十五厘米,屬于大體形的納财化煞蟾,因此,這尊三足金蟾的底部,有檀木圓盆,寓意為聚财池。
整尊三足金蟾為和田碧玉雕刻,坐蹲于金元之上,背負錢串,豐體肥碩,滿身富貴,頗為傳神,已經有些年頭了。
底部是直徑接近四十公分的檀木圓盆,高度隻有五公分,剛好可超過三足金蟾的足背,而盆壁則镂雕着佛家“卐”字紋,有加持穩固聚财池的用意。
這尊三足金蟾風水盤,放到市場上,絕對能被信奉風水的南洋豪門搶購。
還真沒想到,武田次郎,竟然還懂風水一說?
對手的十件藏品全部挑選出來,盧燦為其估價在六百萬到一千二百萬港元之間。為什麼有如此之大的跨度?這些物品盧燦都沒上手,不知道是否是名人名家款,如果後面的這幾套都是名家款,那一千二百萬,還hold不住。
他心中有底,擡手看表,還有十分鐘,把最後一幅找到,這樣自己能穩超一千五百萬,妥妥把武田次郎按在地上摩擦。
見溫碧璃着急的望着自己,盧燦對她笑笑,飛過去一道安慰的眼神,抽身回去,尋找最後一幅畫卷。
隻剩下最後一拍貨櫃沒找,應該還會有收獲。
可當盧燦抵達最裡間時,武田次郎正跪坐在最後一排底櫃前,一幅幅翻看畫軸。
這家夥太無恥了!把桁架上的好東西都挑完,竟然還來和自己争搶最後一排的字畫藏品?
“武田先生,你不是已經挑選完畢了嗎?怎麼不去喝杯茶歇歇?”盧燦壓着怒火問道。
武田次郎擡頭,笑容中有些得意,“盧君,我挑選字畫,選擇更有價值的藏品進行替換,沒違反規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