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許苑的傷口包紮好了,我也出了一身冷汗。
背上的疼痛開始愈發難忍,
我看了看正在細心為許苑擦汗的顧宸,勉強穩住身形走了出去。
可還未走出營帳,我便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顧宸站在我身邊,正看着我寫給母親的回信。
我心頭一驚,想要搶回信箋。
顧宸卻直接将信紙扔在了我身上,
他沒有問我為何暈倒,隻是冷聲道:
“我說過,我現在不可能跟你成親,你答應你母親半月後舉行婚禮,是想以此要挾我嗎?”72|
我愣了愣,知曉他是誤會了。
他臉上怒意漸盛,繼續開口诘問:
“還有平日你針對阿苑,阿苑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同你計較了,你今天為她治傷時卻為何還要與她為難?”
“清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刻薄了?”
我沉默片刻,懶得再與他争辯,敷衍道:“是我錯了。”
顧宸的滿腔怒火被我這四個字堵了回去。
半晌,許是見我面色不佳,他緩和了神色,沉聲道:
“清和,阿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與我并肩作戰的戰友,你與她好好相處,不要再多想。”
救命恩人嗎?
我有些想笑,低下頭平靜道:“是,婚禮一事……也不必将軍挂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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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愧疚,顧宸沒有再讓我去照顧許苑,反倒派了人來照看我。
至于許苑,他則親自照看着。
聽說是日夜不離,衣不解帶,可見對許苑的用心程度。
過了幾日,我身上的傷勢好了不少。
我整理好所有患者的資料交給另一個軍醫,又交待了他一些行醫上的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