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現在這種情形他們勢必全得在此暫停一夜因為若要他留下來照顧鴻良兄弟而讓載皓一人在夜裡趕路那他亦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在想什麼小三子?載皓見他面色凝重反倒了然于心的說:你是在想該如何才能做到分身有術讓一個自己留下來照顧這兩個麻煩另一個則按照原定行程伴着我繼續趕路對不對?
對杉才既詫異又敬佩的說:貝勒爺您真是料事如神。
成了又不是義和團亂民哪來什麼神不神的?在提到義和團三個字時載皓的心頭突然來那麼一下輕震記得傍晚前他們一行四人曾在某條沒有完全為冰所封的溪澗邊稍做停留當時他便佗得在那兒洗衣的兩位姑娘透着奇怪哪有人在天包将暗時才到冷飕飕的溪旁來洗衣的?
不過當時他一心隻惦着趕路而且見那兩位姑娘與鴻良他們調英時一派自在大方的模樣心想必是天生膽子奇大所以也就沒有進一步多想或多顧慮她們的安全了。
會不會會不會那兩個女娃兒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百姓而鴻良他們便是因着了她們的道兒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貝勒爺在我心目中可一直都比神明還靈現。
載皓回過神來為了不讓杉才也跟他一樣再多惦一份心事便故做輕松的笑道:瞧你愈說愈不像話也不怕亵渎了抻明;我之所以會猜中你的心事隻不過是因為長年朝夕相處所以格外了解你的思路而已;好了動手搭帳幕吧。
那他們兩個?杉才的隻眸其實已再度洩漏了他的想法。
于是載皓微笑贊同道:交給你去辦不過出手可别過重要拿捏得宜這樣明晨才醒得轉大家也好趕路别再耽擱誤事了。
我自有分寸貝勒爺放心。
嗯載皓颔首。那我們分工合作了。
這怎麼可以?貝勒爺您這些日子來既勞心又勞力怎麼好再幫我做這些粗活我看您還是先到一旁去休息順便吃點幹糧等我料理完他們兩個之後再來搭篷燒水煮--
載皓揮手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話頭說:小三子你有完沒完我看你自當上爹後說話便比過去唠叨許多敢情是把我也當成了你那兩個正在牙牙學語的孿生兒子。
貝勒爺;杉才漲紅了臉意欲辯解。
好了載皓往他肩上重重一拍道:别再浪費時間快動手吧不然待會兒等雪下得更大紮起營來可就會難上加難了。
大師兄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噓你沒着裡頭的油燈芯還亮着嗎?可見那狗官還沒睡這會兒沖進去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讓他砍呵?真是豬腦袋。
怎麼聖母女徒隻放倒兩個人大師兄這樣成嗎?
什麼成不成的當然成??不是告訴過你西楚霸王會保佑咱們事成的嗎?現在敵二我三我們又有神功護體等他睡熟之後咱們就照原定計畫沖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不過你們倆也不必再分什麼幹、坎兩位直接貼近帳邊逢人便砍就是。
夜風愈緊而騰騰的殺氣似乎也愈濃了。
在撚暗燈心蕊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載皓突佗外頭有一陣異動什麼聲音?是野地裡的小獸嗎?或是掠地飛過的夜鳥?
杉才守在帳門處鴻善、鴻良早被他用毛毯裡住塞在随身行李堆中昏睡不堪載皓則躺在溫暖的皮褥裡但因思緒翻騰所以久久無法成眠。
現在他凝神傾聽好像又什麼都聽不到了隻有三名侍衛均勻的鼻鼾聲。
唉或許是這陣子他的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态中所以才會如此疑神疑鬼他甚至已經不曉得上回睡一場安甯舒适的好覺是什麼時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