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關浩激動的喝道:别人不知我可是比誰都還要來得更加清楚你根本就是--
閱浩;
兩位平素為莫逆但強硬起來卻幾乎一樣傲然的男子對峙着載皓眼露精光而關浩也一掃他平日儒昏的溫文氣息雙眸一眨也不眨的回望載皓。
如果你真正明白就應該了解載皓有不得不這麼做的苦衷。
正因為明白所以我才不願見你重蹈關浩當年獨斷獨行自以為做的事全是為湘青好卻差點害慘了她的覆撤;載皓這位賀邑塵何嘗不是你衆裡尋她千百度如今方在燈火欄栅處遇上的人既然已經相知相愛你又何忍割舍?
載皓的眼中盡現柔情;但嘴角卻飽含凄楚。得到過再失去總比從沒得到的好而有你一人了解也總比全無人知的好關浩我已經很滿足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許關浩打岔。你剛剛才說載皓的情形你比誰都明白那我眼前處境之險你應該也是最清楚的人才是将心比心若換你是我恐怕無論将令湘青如何傷心你也一樣會與載皓做相同的選擇吧。
?h浩的眉宇猛然皺緊滿腔的不忍不舍在胸口内回蕩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終究以一聲長歎作結。
你是打算讓她重回韋順心身邊了?
從今天下午的會面情形看來我是可以放心的把她交托給韋順心。
讓她重回革命陣營?你認為那就是比較安全對她而言比較好她自己比較樂于選擇的作法?關浩顯然仍忍不住做出最後的努力。
無論如何總好過留在載皓身追不是嗎?
關浩再看了他半晌終于應聲好我會幫你盯牢韋順心。
載皓也總算松了口大氣似的颔首說:謝了三天之後再麻煩你與湘青。
要求載皓陪她作一場夢的邑塵覺得這段期間果然是她生平最甜快樂的一段時光隻要能與載皓在一起她甚至不在乎翠雲曲門上老是落鎖反正夢本來就是虛幻就是不必與外界的種種現實接觸的。
在這近兩個月當中隻要載皓在府内兩人必定形影不離除了風花雪月、傷勢複原、繪畫書法之外其他的事情幾乎都不在他們的話題之内載皓的知識淵博到令她浩歎的程度與他在一起她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聊乏味每一天一夜隻像一時一刻那麼的短暫短暫到令她都要忍不住莫名的心驚起來。
邑塵停下了手中的筆望着窗外漸露蕭瑟的秋景想起這三天以來載皓突然變得奇詭的态度。
有時他會拉緊她的手什麼都不說的就隻是盯住她看有時又突然接住她一遍又遍的叫喚着她的名字為什麼他到底有什麼難言的心事?
今早他出門前還特地過來看她與她一起用早膳甚至耍賴似的從頭到尾緊握住她的手不放一頓簡單的早膳直拖了半個多時辰不止。
邑塵畫福圖送我好不好?在已經要離開翠雲閣之際他突然要求她道。
雙手輕攏在他的腰間邑塵擡起頭來笑應:一百幅都成反正你是我最忠實、最肓目的畫迷。
我不敢那麼貪心這輩子能夠認識你已是我最幸運的際遇了一幅足矣。
載皓為什麼這麼說?你明知道你之于我絕不隻是得識之人而已你明知道的;
載皓的回應卻是一把将她緊擁入懷中緊到邑塵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他那奔騰紊亂的心跳聲。
畫一幅你給我好嗎?今天就畫因為我今晚就要。
載--她擡起頭來還想要問點什麼他卻已經緊緊的封住了她的層吻得那麼深刻纏綿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似的。
這段受傷的期間載皓對她一直是細心呵護、關懷備至的在最初一、兩周她沒有辦法平躺而眠時甚至夜夜懷抱着她讓她背倚着他厚實的胸膛陪她聊天逗她開心聽她說些兒時的趣事與如今遠在他國的父母現況等等直到她酣然入睡還往往舍不得扶她趴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