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頁)

這段受傷的期間載皓對她一直是細心呵護、關懷備至的在最初一、兩周她沒有辦法平躺而眠時甚至夜夜懷抱着她讓她背倚着他厚實的胸膛陪她聊天逗她開心聽她說些兒時的趣事與如今遠在他國的父母現況等等直到她酣然入睡還往往舍不得扶她趴卧。

後來她的傷勢漸愈雖然兩人也曾厮磨親匿但載皓卻不曾再重複雨夜中的歡愛甚至有好多次她都已意亂神迷幾乎情不自了反而得靠他懸崖勒馬兩人才能夠及時抽身。

像他這樣的一名男子教她如何能不心折?他或許還不知道但他的一言一語其實早就已經主宰了她他的一行一動也都在牽引着她的喜怒哀樂。

想到這裡邑塵不更加熱烈的回應起他來仿佛要把所有的眷戀情懷全藉由的唇舌傳與他知。

畫一幅你給我。

邑塵把眼光從窗景調回到畫紙上她太了解載皓了完全能夠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口中所說的你絕非真要她畫出一幅人像來而是她畫的圖其實再普通不過就那日他們重逢的雪景一片廣闊、一片蒼茫、一片悲涼。

邑塵當然隐約感覺得到兩人之間即将再起變化隻是在事未臨頭之前她委實還不願從夢中醒來。

于是她重新執筆濡墨開始在畫的左上角題下:渭城朝雨邑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她本不是一個喜于落淚的女子但自在載皓身上尋獲長久以來所追求的摯愛之後淚水便好似突然豐沛起來就像此刻才題好詩眼前就已經又是一片迷蒙。

那天夜裡載皓難得的沒過來與她共進晚膳反而在夜已深沉之後才囑人送來一壺溫酒。

我要的畫呢?随後進入她房内的載皓出口便問。

邑塵默默的将畫交到了他的手中載皓展口一看不為之動容。

邑塵果然隻有你明白我心靈深處的感受來陪我喝幾杯。

邑塵坐下來幫他倒了酒之後卻依然不言不語也不動杯子。

邑塵?

這酒若是離别酒那邑塵就不喝。

載皓目光一凜遂也放下了酒杯。你知道我今晚在那裡用晚餐嗎?

我等着你說給我聽。

君大學士府中。

雖然隻是短短一句話但邑塵已經聽明了所有的言外之意。門當戶對恭喜貝勒爺了。刹那間他們好像變成了陌路怎麼會這樣呢?

邑塵男子三妻四妾例屬平常載皓雖鐘情于你仍無法免俗:況且阿瑪近日頻催我将你交付刑部我若要保你唯有盡快将你納為侍妾所以與君家千金的婚事必也得加緊進行才成。

你說什麼?邑塵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話全出自于深愛的人之口侍妾?娶妻?他怎能如此污蔑他們之間的情感?

我相信你都已經聽明白了。載皓一副事屬平常、完全無庸再多加解釋的模樣。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間你。邑塵突然冒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