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風眠的身體,比她開始想得還要差。
長年累月的重工,把他已經壓垮了。
得了肯定應答之後,溫風眠卻是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他怔了好一會兒,才抓住她的手,語氣又急又厲:“夭夭,你怎麼從嬴家回來了?他們呢,沒跟你一起嗎?”
又上下将女孩打量一眼,神情更嚴肅:“告訴爸爸,那邊的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能輕易直擊心房,讓人潰不成軍。
“沒有的事情,我就是今天才得了空,回來看看您。”嬴子衿按住溫風眠的肩膀,淡淡地笑,“這一年沒來看您,是我不對。”
如果她能早點醒過來,一年前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溫風眠這才放下心,轉頭擦了擦眼睛,他努力平複着呼吸,情緒還劇烈地波動着,聲音還在顫:“你能回來,爸爸……已經很開心了。”
畢竟,當時嬴家說了那種話,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嬴子衿扶着他進屋:“家裡隻有您一個人?”
“愈愈今天還有課。”溫風眠又咳嗽了起來,止住後,笑笑,“不過也應該快回來了。”
這句話剛說完,院子外——
“爸,我回來了,今天我買了的點肉,晚上我們可以……”
後面的話在看到去女孩之後,全部都止住了。
019
世界第一大學
肩寬腿長的少年就站在院子口,他停了幾秒,突然轉身跑了。
溫風眠一愣,揚聲喊了一句:“愈愈,你跑什麼?”
而少年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咳咳咳……”溫風眠給氣着了,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你看看,怎麼你一回來,他就跑了?”
“您身體不好,先進去。”嬴子衿拍着他的背,“我去看看。”
愈愈是溫風眠的親生兒子,大名溫聽瀾,因為小時候多病,才會有這麼一個小名。
他們不是親姐弟,但之間的親情要比親姐弟還要深。
“夭夭……”溫風眠欲言又止,半晌,歎了一口氣,“也好。”
他又笑了笑,眉眼儒雅:“我去給你們做飯,一會兒回來就能吃了。”
嬴子衿颔首:“隻能煮湯圓。”
碰油煙,想都别想。
這裡藥材年份太短,她需要從各個方面來調理溫風眠的身體。
溫風眠輕咳了一聲,不太自在:“爸爸知道了,你快去找愈愈吧。”
大有一種趕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