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的神情一頓,搖了搖頭:“我看,老爺子不是睡覺,就是想避着你。”
禦香坊最近在研制新型的香膏和香水。
傅明城要拿着這些新産品,去和碧曼合作。
碧曼作為Venus集團下的第一大香水公司,又是全球頂尖的奢侈品之一,想要這個項目的,不止禦香坊一個。
帝都那邊也有幾個專門走香水這一領域的家族,要和禦香坊競争。
禦香坊的優勢在于香水的秘密配方,但是論綜合實力,不能和帝都這幾個家族相比。
但傅明城不會放棄,他隻需要從傅老爺子那裡拿到禦香坊的所有股份,就立刻去和碧曼談項目。
可不管他提了多少次,傅老爺子的态度都模棱兩可,沒點頭也沒搖頭。
聽到傅夫人這話,傅明城沉下了臉:“我知道老爺子在想什麼,他肯定是要把禦香坊給傅昀深,但他就不能想想,一個纨绔能把禦香坊撐起來嗎?”
“到時候被敗光了,怎麼辦?那可是碧曼,他知道碧曼代表着什麼嗎?”
就傅昀深,天天紙醉金迷,都沒管理過公司,估計都不知道Venus集團是什麼。
傅夫人剛要張口,突然瞥見男人倚着門口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她後面的話全部咽了回去,還笑了笑:“昀深,回來了,你爺爺在休息,要不要吃點什麼?”
傅昀深什麼都沒說,也沒看傅明城一眼,徑直往樓梯上走去。
傅明城剛在傅老爺子那裡什麼都沒讨到,眼下見到傅昀深後,心裡的厭煩感更重:“都不叫一聲爸?”
聽到這話,傅昀深慢慢地停下來。
他側頭,桃花眼彎起,淺琥珀色的瞳孔裡是疏離的笑:“你是不是我父親,自己心裡不清楚?”
傅明城神色頓時一變。
一旁的傅夫人也猛地怔愣住了。
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傅昀深已經上樓了,并沒有再理他們。
好半晌,傅夫人才收回了思緒,張了張嘴:“明城,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會知道的。”傅明城的面色還很沉,“老爺子是不會把那種事情告訴他的,他當初隻有兩歲,能記住什麼?”
“也是。”傅夫人怔了怔,又說,“老爺子那麼護着他,确實不會告訴他二十年前的事情,可他這怎麼會這麼說?”
“心裡不平衡而已。”傅明城冷冷,“從小他就不怎麼在傅家住,回來一趟,也是花天酒地,流連風月,什麼用都沒有,還想讓我們對他好?癡心妄想。”
傅夫人這次沒說話了。
“也不是沒辦法。”傅明城按着太陽穴,“老爺子如果真的把禦香坊給他了,我也有辦法把禦香坊拿回來。”
一個纨绔,商業上的什麼事情都不懂,他隻需要設幾個套就足夠了。
禦香坊,遲早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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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