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揚和其他幾個公子哥都驚呆了。
他們也是不學無數,身上有幾個錢,在米其林三星店吃飯不是什麼問題。
可絕對沒有這麼大款,随手就訂價值百萬的紅酒。
孟揚的手裡還捏着存款五十萬的銀行卡,臉上隻覺得火辣辣得疼。
“嬴小姐今天把這裡包場了。”經理這才看向孟揚等人,“隻等七少爺來,恕我們不能接待幾位了。”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禮貌疏離。
孟揚的臉都青了,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其他幾個公子哥也沒臉多留,很是狼狽。
侍者把菜布好之後,也退了下去。
燭火清明,燈光溫暖。
傅昀深坐下來。
他垂眸看着這一桌菜,忽然笑了笑。
他這才知道,她所謂的養他,是認真的。
不隻是随便說說,也不是為了安慰他。
他有點貪心了。
想把她變成他一個人的,小朋友。
可他覺得,他不配。
他不配得到好東西,他也不配将她拉下來。
他這一生都活在複仇裡,他活着,也是為了能夠将二十年前的那群人找出來。
他已身處地獄,怎敢奢望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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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傅昀深讓他慢,但是伊恩還是很快趕來了。
11月10号晚上,他帶着Venus集團的幾個親信來到了滬城,在Queen酒店住下。
Queen酒店雖然不是Venus集團的産業,但也有一部分股份。
雲山和雲霧也在。
“我哥呢?”伊恩進到房間裡,看了一眼,“他不在?”
說着,他将兩瓶酒放下:“我還專門在他生日前趕回來,想着慶祝一下。”
“你忘了,明天——”雲山抿了抿唇,“明天,是流螢小姐和老夫人的忌日,少爺去祭拜了。”
伊恩忽然沉默了下來,眼神複雜。
他們跟着傅昀深這幾年,從來都不見他過生日。
因為他的生日,是傅流螢和顔月華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