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螢的墓和無字碑都是傅昀深一手操辦的。
這座山他專門買了下來,平常的時候,所有入口都全面封鎖,嚴禁任何人進入。
滬城不比帝都,這裡沒有古武界,古武者要來這裡,必須經過司法堂的批準。
更不像O洲那邊,雇傭兵也不可能大肆進入滬城,偶爾會混進來幾個獵人,也絕對逃不過IBI的追查。
滬城這邊武力值要很低,可以說幾乎是沒有,就是個正常的國際化城市。
但因為上一次赫爾文被綁架的事件,讓傅昀深提高了防禦心。
他專門讓李錫尼從IBI調用了一隊高級探員,負責守護在這座山周圍,保證不會有誰進去。
每一次掃墓,他都會停一天一夜。
哪怕無字碑被暴雨沖刷多了一條裂紋,傅昀深都能夠一眼看出來
更不用說,這墓碑周圍的土很明顯被翻新了。
嬴子衿鳳眼驟然眯起:“是那些人?”
她的手撫上墳墓,眼眸微阖。
一個月之内,這座山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浮現了出來。
下過幾場雨,多數是晴天。
并沒有人上來。
證明事情還要發生在一個月之前。
但是傅流螢的墳墓并沒有被破壞。
她内勁滲透進土裡,能夠感受到下面的棺木安置得很好。
傅昀深的手扣住墓碑,音色沉冷:“立刻詢問滬城這邊的探員,這幾個月是否有人上山?”
李錫尼從來沒有聽過傅昀深用這麼冷戾的口吻說話,他怔了一怔,随後猛地反應了過來:“是,長官。”
他用最快的速度聯系了所有在滬城的探員,并把收集來的消息全部給傅昀深回複了。
沒有一個探員發現有人上山,都說一切正常。
傅昀深克制着内心翻湧的暴戾,他手指擡起,撫了撫那被翻過的土,神情一頓,桃花眼眯起。
他又看見了一些很淺很淡的香灰。
這些香灰顯然是被清理了一遍,但還是有一些殘渣。
之所以土被翻新過,是因為去掉了吊掉在上面的香灰。
嬴子衿按住他的肩膀,眼神稍沉:“哥哥,别急,墓沒有被動。”
“是,不是挖墳。”傅昀深眸中暗色翻湧,聲音低啞,像是松了一口氣,“是拜祭。”
可知道傅流螢在這裡埋着的,除了他之外,隻剩下傅老爺子了。
傅老爺子一走,還有誰會來拜祭?
就連江畫屏都不知道傅流螢的墳墓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