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清呆愣地點了點頭,他注意到了,楞嚴叫他的名字了,可是卻木讷呆闆的很,非要在後面加上“施主”二字,難道在他的心裡,就隻有他的施主嗎?
不過好在,還算是有些進步,而且從他的口中叫出她的名字是那般的好聽。
楞嚴不知道宋梵清的心裡在想着什麼,他依舊一闆一眼地問:“梵清施主找貧僧是有何事?”
“呃……”這個問題,宋梵清倒是沒有想到,她就是單純想來看看他的。
腦袋中靈光一閃,然後突然想到了主意。
“楞嚴,你廟中可有銅鏡?”
楞嚴搖了搖頭,“梵清施主要這銅鏡做什麼?”
“和尚,你怎的這般呆闆,我一個姑娘家,當然需要用銅鏡來時刻注意着自己的梳妝。”
說完以後,宋梵清沒有注意到,楞嚴想來嚴肅平和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裂縫,耳尖不知是凍的還是怎的,冒出絲絲的紅暈。
楞嚴沒有在說什麼,到了下午,便有一個小小的銅鏡,送到了宋梵清的禅房。
宋梵清認出是早上掃地的那個小和尚。
“怎麼是你來,楞嚴呢?他怎麼不來。”
“知藏還有需要寺中的事務需要去處理。”宋梵清點了點頭,看着小和尚一臉局促的表情,便放他離開了。
她有這般可怕嗎?怎麼他們和尚一看到她,便要躲。
這麼想着,宋梵清舉起了手中的銅鏡,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蓬頭垢面,面色拉黃,唇色慘白。
這這這……
宋梵清吓得差點把手中的銅鏡給扔了。
這兩日,她便是也這樣的面容來面對楞嚴的,怪不得連寺裡的小和尚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