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裡出去,院子裡就隻剩下楞嚴一個人,宋梵清不似往常那般靈動爛漫,走到了楞嚴的跟前,默默地看着他,然後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和尚,你是不是要趕我走了?”
楞嚴視線落在她的腳上。
“梵清施主風寒未愈,還是注意保暖。”
聽到楞嚴答非所問,突然這麼跳脫了來了這麼一句,宋梵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心裡忍不住開始冒出美滋滋的甜意。
“和尚,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楞嚴眉間跳了一下,施一禮道:“梵清施主切勿妄言。你在這寺中好生休養,若是好了,便離開吧,這寺中皆是修行之人,你一個女子在此,終歸是有諸多不便。”
宋梵清臉上的笑容瞬間落了下去。
“和尚,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宋梵清步步緊逼,楞嚴步步地往後退。
楞嚴發現,他根本拿眼前的這個女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是他的那個父皇,正準備納入宮的皇妃。
他一向在宮中呆的時間就不多,與那個父親的關系也十分的淡薄。
他隻是不明白,父皇為何要娶一個比他小上那麼多歲的女人做皇妃。
不過這個女人倒是聰明,跑出來之後,竟然躲在了寺廟當中。
那些就算搜查,也是不敢拿這寺廟怎麼樣的。
這是攬月國法例。
楞嚴的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一股沁香突然侵入鼻間。
楞嚴猛地回過神來,看到了宋梵清那一張近在咫尺的臉,楞嚴吓了一跳,氣息開始變得紊亂。
“施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宋梵清突然撤了身子,然後轉過身去,失落道:“如果師傅讓我走的話,那我便走,不會在這裡給師傅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