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觀望,卻發現景楞嚴的神情沒有半分不願,甚至……還有痛惜?
心中的暴虐徒增,她一個用力抓緊他的肩膀,尖銳的指甲幾乎陷進了他的肉裡。
可景楞嚴卻始終一聲不吭,隻靜靜注視着宋梵清。
宋梵清心中冷意更甚,“和尚,你可知道你應下之後,需要做什麼?”
景楞嚴這才回答:“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要做甚我都可以陪你。”
話落,宋梵清眉宇間的戾氣不減反增,就連雙目都染上了猩紅。
“誰要你陪?!”
說着,她一掌将他拍到了院子,
景楞嚴毫無防備,生生受了這一掌,唇間溢出鮮血。
卻又聽宋梵清說:“景楞嚴,你現在才想起來陪我?早就晚了!”
她眼中的恨意刺得景楞嚴心中劇痛,這痛遠比剛才那一掌厲害的很。
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明明,就算她要他死,他也甘願。
那晚之後,景楞嚴果然沒再次出現。
這邊的戰事平了,宋梵清這幾日隻覺心中煩悶,像是壓抑了一團火,無從發洩。
宋梵清随三皇子一同回了城。
隻是回城的路上,三皇子騎着馬一直跟在宋梵清的轎子旁,隻要宋梵清一有事,他便是跑的最快的那一個,絲毫沒有一點皇子的樣子。
阿青看着三皇子那癡情的模樣,忍不住對阿紫道:“看來三皇子這是已經完完全全地拜倒在我們尊主的石榴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