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月披着披肩出來,帶着幾分怨氣和慵懶,連杯熱水都不倒,直接用涼白開代替。
藥就在桌子上,可惜傅邺川不會屈尊忍着疼下去拿藥。
所以她這個護工的用處,就來了。
等他吃完了藥,甯月坐在那裡盯着他,目光裡帶着審視與探究。
傅邺川咳嗽了一聲,月光下的面色蒼白。
“你看我幹嘛?”
“你怕你還有什麼事情,再打電話,所以你幹脆一口氣說完了吧!”
甯月的語氣不善,傅邺川故意裝作聽不出來。
“現在沒有了,不過一會兒有沒有就不一定了!”
“你家的錢真是難賺!”
“沒有一分錢是好賺的。”
傅邺川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
甯月冷哼了一聲,光線黯淡的房間裡,她披頭散發的跟女鬼一樣,就是想故意的恐吓到傅邺川。
可惜沒用。
傅邺川咳嗽了兩聲,提了個意見:
“這樣吧,你要實在是受不了電話,幹脆就到這裡睡。”
“這裡?你讓我睡沙發?”
甯月不可置信。
她可是作為客人來的,讓她打地鋪睡沙發,她可不幹!
自己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傅邺川頓了頓,“不然呢?你還想睡在床上?”
他眼尾角一勾,帶着幾分玩味和審視,低沉的嗓音在漆黑的夜裡醇朗磁性,聽得人好像是有人在心上撓癢癢一樣。
她猛地擡頭撞入男人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似乎在這一刻掀起了陣陣漣漪。
傅邺川依舊淡定從容,仿佛在等着她主動跳入陷阱,并且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是甯月的臉皮似乎有些熱意,順着臉龐攀爬到了脖頸。
她雖然結過婚,但是對男女之事十分抗拒。
年大富前期對她就沒多少耐心,每次都是隻顧着自己,把她當成工具肆意羞辱。
所以她對這種事情不會産生興趣,甚至是十分抗拒。
她沒有再婚的打算。
傅邺川也不再她的選擇範圍之内。
真是這一刻,她覺得可能是年紀大了,荷爾蒙有些壓抑不住,看着他那張冷峻的臉,心髒竟然跳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