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存心在這裡折磨他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甯月自己出去遛彎,而後又回來。
傅邺川指使她做這個做那個。
她在心裡罵了一萬三千遍,但是臉上仍然是挂着值錢的笑容。
終于等他忙完了公司的事情,甯月都開始困得打哈欠了。
她覺得就算是傅邺川成了殘疾人,也能給他頒發一個“身殘志堅”的獎項。
這可真不是一般人配得到的。
等他梳洗完準備休息,甯月才去洗澡換衣服。
換完衣服就往裡面的書房走。
她一般都是在裡面休息的。
傅邺川還沒睡着,不過看着她在黑暗中去了裡屋,心裡面劃過一抹異樣。
不到一個小時。
甯月的電話響了。
她本來已經進入了夢鄉,被吵醒,自然沒什麼好脾氣:
“誰?”
“咳咳,是我,我還沒吃藥……”
聽這個聲音,甯月瞬間清醒過來:
“傅邺川?”
“不然還能有誰?”
甯月被打擾的好脾氣一下子隐忍下去:
“你不早放……不早說,這都半夜了,你懂不懂事兒啊?”
傅邺川沉默。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斥責他不懂事兒的。
一時有些無語。
夜色濃稠。
外面昏暗漆黑,像是灑了濃郁的墨。
甯月這個人粗心大意,不知道把窗簾遙控器扔到哪裡去了,這要是到明早,他一準兒會被陽光刺醒。
粗心大意,扣分!
傅邺川被罵的心情好了一點。
等他把她的分扣完了,他就告訴她,我們不合适,你還是别打我的主意了!
甯月披着披肩出來,帶着幾分怨氣和慵懶,連杯熱水都不倒,直接用涼白開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