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了心虛和心慌,被逼出了一點委屈的情緒:
“你……受傷了,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抽了抽鼻子,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原本還占據道德上風的甯月,瞬間落了下風。
誰先受傷,誰就成了弱者,誰就掌握了局勢的主導權。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出這個變化的規律。
原本明豔精緻的臉上,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苛責。
但是這副模樣對傅邺川來說沒用。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地拽過她的胳膊,對她那将近八厘米長的指甲感到無比的痛恨又無奈。
這該死的審美!
醜死了!
他碰了一下脖頸,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愣着幹什麼,去拿消毒的東西。”
挨了罵,還挨了打。
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甯月惶惶的點了點頭,立即跑進了卧室。
傅邺川直接跟了進去,堂而皇之地,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他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着急忙慌的翻箱倒櫃。
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現在知道着急了,剛才動手的時候我看你也沒手下留情啊!”
甯月咬了咬下唇,動作微微一頓。
她頭也不回的低着頭找醫藥箱,一邊不甘示弱的罵回去:
“我可不是先動手的人,是你逼我的,我總得有點自保的意識吧?”
傅邺川笑了笑,眼裡帶着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和。
他在背後看着,淺淺的歎了一聲:
“甯月。”
他喊了她一聲。
甯月沒回頭。
他突然開口:“你來跟了我吧?”
他的嗓音低沉,縱然樓下音樂聲鼓噪不已,可是他的話還是很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甯月怔了一下,這會兒才轉過身來,聽到他的話,幾乎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