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久久已經是後妃的眼中釘肉中刺,要是再鬧大了,隻會讓她往後的處境更糟糕。
可人一少找得就慢了。
卻衍一天沒出乾元宮,可卻遲遲沒等到消息,他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找?長年殿去過了嗎?”
孟于方隻能苦笑:“奴才哪敢不盡心,長年殿也去過了,那邊的宮人也都出來幫忙了,可就是找不到,奴才尋思着是不是……”
他說着看了卻衍一眼,欲言又止。
卻衍越發不耐:“說!”
孟于方腰深深地彎了下去:“奴才鬥膽,想問問皇上昨天和師姑娘說了什麼,其實昨天晚上奴才傳話的時候就覺得師久久姑娘的狀态不大對。”
卻衍皺眉,說了什麼?不過就是心裡不痛快,和往常似的刺了她幾句而已,最多也就是稍微難聽了些。
然而孟于方聽完,卻一臉震驚,他不可思議地看了過來,頭一回忘了奴才的分寸,直視了他這個主子。
“皇上,這可不隻是難聽了些而已啊,這,這這這誰家的姑娘受得了這樣的話?這要是性子烈的,一時想不開尋短見都有可能啊。”
“她不會的!”
卻衍一口否決,可他雖然說得堅決,腦海裡卻莫名地又一次回想起了師久久的眼睛。
他有些煩躁,瞪了一眼孟于方:“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去找。”
孟于方不敢反駁,心裡卻着實懊惱,都怪以前卻衍就說話不客氣,每次師久久被丢下的時候狀态都不好,他習以為常了就沒多想,要是昨天多問兩句也不至于這樣……
他歎着氣也出去尋人了,可仍舊是許久都沒消息。
眼看着天都黑了,卻衍徹底坐不住了,宮裡再大,師久久能去的地方也不多,怎麼會這麼久還沒找到人呢?
難道出宮了?
不可能,師久久知道逃宮是什麼罪過,而且師家人的命還捏在他手裡,師久久不可能做這麼冒險的事。
她會去哪裡呢?
她現在不比以前,沒身份沒地位,哪會有人幫她?
如果不是躲起來,那……
他不自覺想起剛才孟于方的話來,心口一突,徹底等不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
可他剛出了乾元宮門,就迎面看見師久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