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衍和她能有什麼話說？
師久久隻當孟于方是編了個瞎話騙她回去，可她原本也是要回乾元宮的，太後的壽禮總得置辦，卻衍雖然不是親生的，但越是如此，禮數越不能缺。
偏他也不是個鋪張浪費的人，這禮貴重了不行，輕了又會讓人诟病，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師久久都有些發愁。
眼下孟于方在身邊，她便提了一句：“公公在宮裡多年，可知道往年有什麼出彩的賀禮？”
孟于方一聽就知道這說的是太後壽誕的事，可他趕路趕得氣喘籲籲的，哪裡顧不上說這些。
“還有些時日呢，不急在這一時，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别讓皇上久等了。”
師久久這才有些驚訝起來，卻衍找她真的有事？
她被孟于方催得加快了腳步，回到乾元宮的時候，剛好遇見尚寝局的人離開，他們是為了那株被卻衍摔壞的牡丹來的，眼下牡丹被重新栽種好了，光秃秃的花莖就放在廊下。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再要看時孟于方就又催了：“師久久姑娘，快些啊。”
她隻好收回目光，被孟于方推着進了正殿。
卻衍正在練字，師久久遠遠停下了腳步：“奴婢師久久，請見皇上。”
卻衍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裡仿佛含着怒氣，他也不說話，那麼盯着師久久看了好一會兒才硬邦邦開口：“過來。”
師久久戳着沒動。
卻衍似是料到了，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大踏步走了過來，擡手就要去碰師久久。
師久久警惕的後退一步：“皇上有吩咐直說就好。”
卻衍眼睛瞪大，沉甸甸的怒氣仿佛要溢出來：“别亂動！”
他低吼一聲，抓着師久久的肩膀禁锢了她，大巴掌一擡就糊在了師久久頭上，用力揉搓了起來。
師久久：“……”
她用力推開卻衍的手：“你幹什麼？”
卻衍瞄了一眼她已經淩亂起來的頭發，冷冷“嘁”了一聲：“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師久久一堵，氣惱地擡頭看了過來，一句質問就在嘴邊卻又被她咽了下去，前車之鑒太多，她有些不敢開口了。
罷了，有什麼好問的。
她又後退了一步：“皇上到底有什麼話想說？”
卻衍背轉過身去：“朕要問問你宮務怎麼管的，朕要個香囊半天都沒人拿過來。”
師久久目光落在衣櫃上，這些随身用的小物件，都收在衣櫃最下面的箱子裡，她應該交代過底下人才對。
可能是東西太雜亂，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