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她心裡松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還有另一種可能,可她卻不願意去想。
“皇上用過午膳了沒有?”
“氣都氣飽了。”
卻衍嘀咕一句,并不敢大聲說。
他想為師家平反的事不知怎麼地走漏了風聲,早朝後徐功就追着進了禦書房,長篇大論說教了一番。
對方如今是内相,他要給幾分薄面,有氣也不好發作,隻能敷衍了過去,倒是氣得心煩意亂。
但這些煩心事他不想和師久久說,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無能,故而嘀咕完他就将這件事抛在了腦後,順帶将下巴擡了起來,師久久嬌氣,頭搭得久一點肩膀就要疼。
他擡手揉了兩下:“走吧,我們一起。”
他先一步起身,剛拉着師久久出了暗室,外頭就傳來通報聲:“皇上,祁參知來了。”
卻衍手一頓,早不來晚不來,非要趕在用午膳的時候來。
“讓他去禦書房候着。”
“臣已經在禦書房等了好一會兒,”祁硯徑直走到了門口,隔着門洞遙遙一禮,語氣卻并不客氣,“若不來這裡,今天怕是就見不到皇上了。”
卻衍一噎,他就是想留在乾元宮守着師久久怎麼了?
以前他和自己較勁,都沒能坦坦蕩蕩地看師久久幾回,現在當然要找補回來。
“皇上留祁大人用膳吧,奴婢有日子沒見喜喜了,中午和她一起用。”
卻衍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也知道當着外人的面,師久久絕對不會和他同桌……
等等,外人?
卻衍不自覺扯了下嘴角,下巴都跟着擡高了兩分:“好吧,去問問孟于方今天禦膳都有什麼菜,挑你喜歡的拿走。”
這種類似于恃寵而驕的事,師久久從沒有做過,眼下當着祁硯的面自然更不肯做,隻是她不想和卻衍争執,敷衍地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師姑娘,稍後可否與我說兩句話?”
師久久想着南巡旨意一發,她忙碌起來可能就見不到祁硯了,在宮中受對方頗多照顧,的确該和他道個别,便颔首應了一聲。
卻衍不防備師久久真的答應了,眼睛瞬間瞪大:“你真要去啊?孤男寡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