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給她就給她,最好忙得她腳不沾地,見你都沒時間。
他哼哼了一聲,語氣酸溜溜的:“你做主吧。”
師久久沒察覺到不對勁,取了聖旨來讓卻衍寫,筆觸剛落下,外頭就是一聲狼嚎:“皇上,皇上你是不是中毒了?要不要緊啊?還能喘氣嗎?”
卻衍手一抖,一滴濃郁的墨汁“啪”地滴在了聖旨上。
他咬牙切齒道:“讓他滾進來!”
鐘白還在乾元宮門口,他是外臣,乾元宮更加不能擅入,可這嗓門卻絲毫沒有被宮門阻擋,響亮的仿佛就在身邊。
師久久開門傳了句話,不多時鐘白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師姑娘,皇上怎麼樣了?我昨天休沐,今天一來就聽說皇上昨天中毒了,沒事吧?太醫怎麼說?抓到人了嗎?”
“個中詳情不好細說,皇上沒事,統領進去吧。”
鐘白松了口氣,推開内殿的門就沖了進去,出溜一下跪在了腳踏上,一把抱住了卻衍的大腿:“皇上,你可吓死我了,一聽說你中毒了,我腿都軟了,路上越跑越想尿,你摸摸我這褲子,都快濕了……”
他說着就去抓卻衍的手,被卻衍堅定又強硬地拒絕了。
他很欣慰鐘白的忠心和護主,但是太丢人了……
“你給朕松手!”
鐘白不肯:“不行,臣得再抱一會兒,臣這心髒還跳呢,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
卻衍額角突突直跳,冷不丁瞧見師久久就站在門口看着他們,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燙了起來,他一腳踹開鐘白:“你給朕滾遠點。”
鐘白被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都是受傷:“皇上,你怎麼能這樣?”
他扭頭看向師久久:“師姑娘,你來評評理,我這擔心皇上還有錯了?”
師久久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卻衍放着鐘白這麼個親信不帶在身邊做貼身随扈,卻非要放在宮門口了。
以前還是接觸得太少了,她竟從不知道鐘白的性子是這樣的。
她輕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還有件事,昨天是十六殿下送皇上回來的,奴婢做主讓人賞了安太嫔一副頭面,這賞的意思她應該明白。”
安太嫔是從先皇後宮裡全身而退的人,想來知道告誡兒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卻衍腦海裡浮現出卻昉的樣子來,他對自己的兄弟們沒有絲毫感情,如果說誰稍微順眼一些,大概就是這個卻昉了。
脾性敦厚溫和,孝順有禮,若是多加教導,說不得能成為一代賢王。
隻是大周朝的宗室實在是很雞肋,該好好整頓一番,在沒想好妥善方法之前,還是不要将他推到人前去了。
“我會記得這件事。”
他将聖旨寫好,蓋印,擡手遞給師久久:“讓人去傳旨吧,嫔位掌宮的确低了些,晉她為妃,封妃大典南巡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