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聖旨寫好,蓋印,擡手遞給師久久:“讓人去傳旨吧,嫔位掌宮的确低了些,晉她為妃,封妃大典南巡之後再說吧。”
師久久應了一聲,舉着聖旨轉身就走。
卻衍怔了一下:“你要自己去?”
師久久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日後說不得再也見不到良嫔了,她自然想再和她說說話。
卻衍的臉拉了下去,祁硯喊你說話你去,給良嫔傳旨你去,合着就我喊你還得借師家的名頭是吧?
被針對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活該,不好明目張膽地抱怨,隻好側開了頭,卻忽然吸了一口氣,擡手捂住了肩膀。
師久久聽見動靜看過來,就見剛才還算活蹦亂跳的人此時已經十分虛弱地躺在了床上。
她一愣:“皇上怎麼了?”
“隻是傷口疼痛,身上無力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去吧,見良妃比較重要。”
鐘白也吓了一跳,他早先聽說卻衍中毒就覺得事情不簡單,用來害皇帝的毒那能是簡單的毒嗎?
“皇上你是不是中的毒發作了?我就知道這毒一定不簡單,剛才踹臣的時候還那麼有勁,墩的臣屁股生疼,忽然間就這麼虛了,這别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吧?”
卻衍:“……”
這混賬,你是特意來拆我台的嗎?
師久久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既然這麼厲害,奴婢這就去請太醫來給皇上看看。”
話音落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鐘白還在瘋狂點頭:“對對對,得給皇上看看,好好的忽然就發作了……哎呦,皇上你拽臣領子幹什麼?”
鐘白猝不及防被卻衍拽到了床前,短暫的茫然過後陡然反應過來:“皇上,你不虛了?”
“鐘白!”卻衍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閉嘴兩個字怎麼寫?你話怎麼那麼多?”
鐘白覺得自己很冤枉:“臣哪話多了?臣都不怎麼說話的,您看臣進來之後這麼久了才說了幾個字,這怎麼能是話多呢?真的話多那是一停都不停的,皇上你不能不講……”
“滾出去!”
卻衍忍無可忍,抓起枕頭将鐘白砸了出去,“南巡期間别讓朕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