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樂知不客氣地嘲諷了一聲，卻被王惜奴眼底的陰郁吓得一噎，嘴邊的話頓時咽了回去，還不小心打了個嗝，她丢人的捂住了臉，另外兩人卻誰都沒理她。
“有句話叫改天換命，這是你們唯一能走的路，夫人好好想想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來尋我就是。”
舒夫人一怔，改天？
她瞬間想到了北周和吳王，難道王家和千裡之外的靖安侯搭上線了？
當初舒家起兵，楚鎮可是盡全力襄助過的，若是能再次和他聯手……
“等等，”她喊住了王惜奴，“你真的和北周有聯系？我要看見靖安侯的手書。”
“可以，”王惜奴答應得十分痛快，“但我也要看見你的誠意。”
“怎麼說？”
“乾元宮裡的兩個人，你至少要殺一個。”
舒夫人立刻拒絕：“不可能，那可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我怎麼可能成功？”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王惜奴輕飄飄開口，眼見舒夫人被自己氣得臉色鐵青，這才施施然道，“舒夫人，你要明白一件事，如今舒家已經到了，是我仁善才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要你做什麼？吳王可不需要累贅。”
話音落下她也不等舒夫人的反應，擡腳就走，卻不等出門舒夫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兩個誰都可以是吧？”
“當然。”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等你事成之日，我會把楚侯的信親自交到你手上。”
“我不大明白，”舒夫人多少都有些不甘心，“你都投奔吳王了，還在乎皇帝的女人做什麼？”
王惜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答案太過簡單了，她得不到的東西，怎麼能允許旁人得到呢？
卻衍啊卻衍，你對我實在是太狠心了，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可當初也是我給了你周旋的餘地，不然你現在早就一無所有了，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
因為師久久死了就想讓我陪葬，這般過分，我如何能不給你個教訓？
又對旁人動心了是吧？那可真是太好了，再痛失所愛一次，你一定會更生無可戀吧？你那副樣子可真是太招人喜歡了……
她心情極好地出了門，出現在人前的一瞬，臉上的情緒就都退了下去，隻剩了一臉的無欲無求。
“本宮為舒嫔解說了幾篇佛經，她心境開闊多了。”
宮人們低着頭沒敢出聲，她也沒理會，反正這些人生不出亂子來，卻衍不理會後宮是人盡皆知的，尤其是這昭陽殿的人，他們就是想告狀都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