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低着頭沒敢出聲,她也沒理會,反正這些人生不出亂子來,卻衍不理會後宮是人盡皆知的,尤其是這昭陽殿的人,他們就是想告狀都無處可去。
說起來她也是有些失望,還以為這舒夫人能有多厲害,竟然隻有這點定力,啧……
她揣着不好言說的輕蔑扶着宮人慢慢回了含章殿,可剛進殿門,就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臉上。
猝不及防之下她栽倒在地,宮人尖叫一聲連忙來扶她:“放肆,你竟敢對娘娘……夫人?”
王惜奴從疼痛中回神,也擡眼看了過去,就見王夫人滿臉猙獰地看着她,眼底都是恨意,她心口一沉,卻強撐着冷靜了下來:“母親這是做什麼?”
“你還有臉問?!”
王夫人聲音都在抖:“我問你,小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脈?”
王惜奴一怔,這個消息走漏了?
她擡眼看向身邊的宮人,對方滿臉呆滞,顯然是被這忽然的消息驚住了
王惜奴眼底暗光一閃,随即擡了擡手:“扶我起來。”
宮人連忙回神,伸手将她扶起來,心口卻是一涼,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就見一支發簪不知道什麼時候插進了他心口。
“娘,娘娘……”
宮人倒了下去,王惜奴半蹲下去抓着對方的衣擺擦了擦手,這才看向王夫人。
雖然王夫人是來興師問罪的,可見到女兒這般殺人不眨眼,還是僵住了,“你,你……”
“母親别怕,我又不會殺你……小公主的事,還得你們善後呢。”
她拔出簪子,慢條斯理擦幹淨,将頭發重新挽了起來。
王夫人被這句話激得一哆嗦,這話就相當于是承認了那孩子的确是個野種,她的怒火重新湧了上來: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敢做這種事?你知不知道你給王家惹了多大的麻煩?!”
“賤人……”
王惜奴重複了一句,仰頭笑了起來,“母親啊,别激怒我了,不然我會拉着你們,一起進地獄的。”
王夫人再次僵住,她發現自己有些不認識這個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了,現在的她簡直讓人後心發涼。
“說說吧,”王惜奴輕輕擦掉了嘴邊的血迹,“你們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