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看着他們三個,伸手就将室内的主燈關掉,隻留下了辦公桌旁邊昏暗的小射燈。
邁步回到辦公桌旁邊,秦禹在櫃子裡拿出一件外套,塞了兩個坐墊靠枕,直接将衣服蒙在了椅子上。
……
松江市區某大院主房内。
“滴玲玲!”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後,床頭櫃上的台燈就亮了起來,随即陳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伸手摸到電話,按了接聽鍵。
“喂?”
“陳隊,我是聯防二營的小許啊。”
“怎麼了?”陳博皺眉問着。
“我剛才接到電話,散貨的大院好像出事兒了,我們正在集合等離營許可。”對方語氣急促的說道。
“出什麼事兒了?”陳博猛然坐起身問道。
“我們副營的一個警衛打來電話,說被劫的人好像返回報複,已經摟火了。”對方皺眉應道:“話說了一半,電話就挂了。我再打,他就不接了。”
陳博斟酌數秒:“扯淡呢吧?對方才幾個人,而且還在路上被襲了,他們怎麼還敢回來在聯防眼皮下面搞事兒?”
“我現在也弄不懂,那邊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啊。”
“……哎呦,那麼多人,就辦這個事兒,都辦不好。”陳博雖然級别要比李岩低一些,可他的社交圈子很廣,沒事兒也能幫單位搞到很多油水,所以他平時說話也是很硬氣的:“你們趕緊去吧,有消息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
“哦,對了。你讓小期過來接我,我回營看看。”陳博低聲吩咐了一句。
“你在哪兒啊,陳隊?”
“在市裡老地方。”
“行,我知道了。”
“嗯,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床上,女伴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咋了,寶貝?”
“你睡吧,沒啥事兒。”陳博沖着垃圾桶吐了口痰,伸手就拿起煙盒,撥通了裴德勇的号碼。但對方在得知事情已經徹底辦妥後,就和袁克喝完酒,去休息了。
……
足足将近四十分鐘後,聯防二營的人才趕到了生活村内。而他們之所以來的這麼慢,是因為大部分的兵已經回寝睡覺了,他們需要重新集合。再加上帶兵離營,這是幾個小蝦米軍士根本無法做主的事兒,所以他們還要聯系上層,進行請示。所以等離營的事兒被默許後,他們再集合上車沖出來,就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了。
生活村大院内。
車隊停滞後,三個班的人持槍就向亮着燈的主樓内沖去,可他們剛來到門口,就徹底愣在了原地。
李岩,管理會會長,以及其他六七個人,全部直挺挺的被擺在了門前的雪地上。
領隊的軍士懵了,反應了好半天後,才立馬沖到李岩旁邊,伸手搭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動脈。
“……副……副營……?!”另外一人結巴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