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克投行在奉北,經營了不到十年,捧出來了一個署長,三個立法會參議員,一個區首席議員,還有不知道多少個混在警務系統内,和法院系統内的重要領導幹部。”老楊說到這裡,眼珠子瞪的溜圓:“再他媽給人家十年,你奉北首府都要換姓了。你老徐就看不見嗎?!經濟被控制,政權被侵犯,你再這麼下去,咱九區可能就稀裡糊塗的被歸到歐盟政F裡了。”
“是啊。”老馮點頭。
“老徐這個人,已經忘了自己祖宗是誰了。”老楊破口大罵:“他以如此條件引進外資,那就是千古罪人,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有那麼嚴重嗎?”秦禹好奇的問。
“你什麼學曆?”老楊問。
“沒學曆。”
“那你多看點書吧。”老楊懶得跟他解釋,隻臉色漲紅的沖老馮說道:“這事兒我絕對不會同意的,我一定會通過自己的方式發聲。”
“老楊,你還是冷靜一點……。”馮玉年張嘴就要勸。
“我最讨厭冷靜,克制這些詞兒。”老楊擺手回道:“因為它早晚有一天,會變成麻木。軍人戰場殺敵,文人筆伐天下,那是各有責任的啊!”
“來,喝酒。”老馮歎息一聲,舉杯招呼道。
半小時後,絮絮叨叨的老楊喝多了,躺在沙發上睡着了,而馮玉年則是點了根煙,扭頭看向秦禹問道:“是吳迪讓你來的吧?”
秦禹愣住。
第五二七章
文人老楊
餐桌旁,秦禹看着馮玉年點頭應道:“是,他想讓我跟你交朋友。”
“我和他不是一條道上的。”馮玉年話語幹脆的拒絕道:“我也不需要跟他捆綁。”
“馮司,我覺得你可以試着和吳迪接觸一下……。”
“沒必要。”馮玉年再次打斷秦禹的話:“上次他借着民衆遊行的事兒搞老徐,我就很抵觸。”
秦禹聞聲沉默。
“小禹啊,這利益上有沖突,其實很好解決,但思想上有沖突,那是調和不了的。”馮玉年直白無比的說道:“吳迪幹的那些事兒,雖然也算還在線裡,可跟我也不在一條路上。我不是說他這個人怎麼樣,而是不喜歡他身後的政客和資本。”
秦禹點了點頭,就沒再多說。
“跟你說個事兒。”馮玉年抽着煙,話語輕巧的岔開話題:“奉北總局那邊,每年會組織很多次培訓班,給警務系統内的中堅力量學習的機會。其中上半年警長級别的大進修,是最有含金量的,我準備給你報上去,撈撈資曆,讓你的履曆更好看一點。”
秦禹聞聲愣住。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學曆問題,這會限制你的發展。”馮玉年繼續補充道:“所以,這種進修機會對你來說,非常難得。而且每個市,也就那幾十個名額。”
“嗯,我知道。”秦禹點頭。
“不過我幫你,不能白幫,你也要幫幫我。”馮玉年話語直接了當:“這個月,我準備在黑街試探性的做一次摸底調查。”
“什麼摸底調查?”
“黑街在四大區内,算是治安最亂,社會陰暗面最多的。”馮玉年吸着煙,輕聲說道:“而要改變這種現象,最好的辦法就是要了解人口流動,摸清社會邊緣人的底,完整入檔。”
秦禹愣住。
“所以啊,我才要搞這個摸底調查。”馮玉年繼續補充道:“把那些沒有永久居留權,偷渡進來的人,以及那些有大案底的人,全部歸類,入檔案,以保證黑街地區,隻要發生大案,咱們就能馬上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