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辛,你去部署,我去跟總局溝通。”阮景山話語簡潔地說道。
“好。”辛署長點頭。
耿秋撲通一聲坐在沙發上,難得以平級的口吻說道:“景山啊,你會後悔今天的這個決定的。”
“我這一輩子,隻後悔一件事兒。”阮景山回頭看向他說道:“那就是在上層要動天成的時候,沒有跟他們去抗争。企業是我們松江自己的,明明可以服務民衆,服務政F的經濟支柱産業,為什麼就非要把它弄死呢?!這飽飯才吃幾年啊,唉……!”
說完,阮景山離去。
……
奉北的别墅内。
項擇昊很客氣地看着希伯來說道:“米勒局長遇難,總局,政務署都很震怒,也在問責松江警署。下一步,我們準備對松江加大警力……。”
“哦,不,項,我不想聽這些話。”希伯來直接擺手說道:“我現在隻想問你,我們的自衛軍什麼時候可以開拔進駐松江,什麼時候可以對天成集團、鬧事民衆展開鎮壓?我什麼時候可以在監獄,法庭上,見到殘忍殺害米勒的兇手,或是團夥?!”
項擇昊聞聲皺了皺眉頭。
“如果奉北總局,政務署,沒有能力去處理這件事情,那我将以歐裔同盟會的名義申訴,請求歐盟區派兵支援松江。”希伯來話語不算委婉地說道:“具體事宜,我們已經在接觸了,歐盟區非常樂意派兩個軍,從北面開過來。”
項擇昊聽到這話,緩緩起身看向希伯來,用右手咚咚咚地敲了敲桌面:“希伯來先生,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我的立場。九區的内政問題,不容任何組織和政黨幹預!如果你要這麼幹,我保證九區的二百萬歐裔民衆,會為你這個決定而陷入痛苦,恐慌之中。”
“你在威脅我嗎?”希伯來瞪着眼珠子說道:“總局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看看我們的曆史吧,内鬥或許是一直存在的,但外部壓力一進來,那九區可能是沒有黨派,沒有立場的。”項擇昊話語冷淡地回道:“松江的問題會得到解決,米勒先生遇害的事情,我一定會給歐裔同盟會一個交代,就這樣!”
說完,項擇昊腰杆筆直,快步如風地離開了書房。
……
松江。
阮景山幾次将自己的決定跟總局的一些領導彙報,但對方都是堅決反對,且嚴令告訴他,不要這麼做,不要激怒還沒進場的軍政。
阮景山被逼無奈之下,咬牙給項擇昊打了電話。
“喂?”
“項秘書長……,”
“千萬不要這樣叫我,阮叔。”項擇昊輕笑着回道:“有什麼事兒嗎?”
“我這邊有了一些決定,需要你的支持啊。”阮景山話語利落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支持……?”
……
天成集團的大樓天台上,秦禹難得清閑一會,站在欄杆旁邊,看着松江的亂象,聽着震耳的警笛,眼神複雜無比。
“是心裡覺得不舒服嗎?”老貓問。
秦禹喝了口啤酒:“這個問題我跟老李談過,政局混亂,洗牌是一定的,那不是我洗,也是别人在洗。區别就是,咱們體格大一些,就可以走上棋盤,扮演好一個角色;體格不夠大,就像下面的那些民衆,當一個随波逐流的普通人。”
老貓沉默。
“老貓,我有些害怕……!”秦禹大口喝着啤酒,扭頭看向他說道:“忙的時候,我沒啥感覺,可現在越安靜,我越害怕。”
“怕什麼?怕失去天成,沒了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基礎?”老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