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當即派人去辦此事。
賈薔點頭笑過後,道:“既然如此,我也給德昂兄交給底。我做人,素來講究公平公正。隻要我薛大哥沒什麼大事,令弟很快就會放回來。隻是,他終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些代價。”見齊筠臉色變了變,賈薔輕笑道:“德昂兄是個明白人,當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置法子。如果今天沒有這個交代,很多事……連我都身不由己。”
此言中深意,讓齊筠聯想到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點頭道了聲:“好。”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齊家乃八大鹽商之首,其他七家鹽商,或一二代換一茬人,了不起撐到第三代,唯有齊家,打開國至今,就穩坐揚州鹽商第一把交椅。
家裡老人更捐有二品頂戴,雖沒甚實權,但這份尊榮,卻是禮冠揚州。
揚州知府才幾品?
太上皇六次南巡,齊家都出了大把的銀子,或建行宮,或造龍舟,太上皇幾次褒贊。
這讓齊家更是如烈火油烹,鮮花着錦般興旺!
可這樣一巨室之族,居然對一京城來的纨绔小兒低了頭?
賈薔解決完齊家事後,卻見一濃妝豔抹二十四五歲的女子賠笑上前來,聲音裡散發着騷氣道:“哎喲!原來是‘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家公子爺來了,瞧瞧這事鬧的,都是我們珍珠閣的不是,沒來得及及時拉開兩位大爺。賈大爺,今兒晚上我讓金月親自來給你賠不是,保管讓大爺你滿意……”
說着,還想伸手來拉賈薔的胳膊。
賈薔眉頭皺起,看了李婧一眼。
早就忍耐不住的李婧見之,一步上前,然後一記耳光打在了老鸨臉上,啐罵道:“什麼好下流東西,便是神京城豐樂樓的花解語都不在我們爺眼裡,你這等腌臜之輩,也上來發騷?滾!”
老鸨挨打挨罵,一張臉漲紅,卻是敢怒不敢言。
金月更是幾乎沒臉見人,掩面而去。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面色難看的上前,拱手道:“薔二爺,這就有些過了吧?便是你身驕肉貴,看不上我珍珠閣的花魁,也沒必要動手打人不是?”
薔二爺?
聽到這個稱呼,賈薔微微眯起眼來,看向來人。
這種稱呼,不是誰都有資格叫的。
隻有自視關系不遠,知道其在家中排行地位的人,才會以此來稱呼對方。
可此來人又是誰?
沒等賈薔猜疑,也沒等中年男子自我介紹,賈薔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站了出來……
“薔哥兒?哎喲!怎麼文龍也在這?文龍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難道是你……哎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琏略顯衣衫不整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到場中這一幕,大吃一驚,連聲問道。
賈薔沒有開口,隻以審視的目光看着賈琏。
薛蟠也不是傻子,惱火問道:“琏二哥,剛才你就在這?”
賈琏被賈薔看的發毛,心裡憋火道:“天地可鑒哪,我也才剛認出你來。今兒是江南提督劉大人家的劉三爺請我個東道,說他這裡的天魔舞不錯,我就來了。劉三爺說三樓沒有二樓看的清爽,就在二樓包房裡設的宴。我喝的有些多,吃罷席後先去裡面歇了會兒,根本沒上三樓來!還在納悶兒外面怎麼隐隐有人在叫,也沒當回事。誰能想到,會是文龍你?文龍,你說,是哪個沒王法的敢把你打成這樣!野牛攮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以賈家在江南的人脈關系,值得賈琏忌憚的,并沒多少。
齊筠、齊符哥倆聞言,臉上都一陣羞惱。
齊家,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賤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