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沒什麼正經防孕措施,盡管賈薔最後時刻在體外解決,也要以防萬一。
而女孩子有一副健康的體魄,可助她們度過“鬼門關”。
隻是賈薔帶着香菱剛晨練到一半,就見李婧帶着一個面色憔悴的女孩子過來。
這女孩子一見面,就跪倒在地,“砰砰砰”的對着賈薔磕了三個響頭。
賈薔還好,倒把香菱唬了一跳。
賈薔看了李婧一眼,李婧忙将這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拉起來,對賈薔道:“她就是孫琴,昨晚被齊家人送了過來。”
賈薔見她氣色憔悴,微微皺眉道:“齊筠莫非欺負了你?”
孫琴臉色發白,在賈薔跟前似不怎麼敢說話。
李婧替她回道:“這倒沒有,不過這些日子,孫琴受了不少打擊。原以為憑借她的武功,天下哪裡都去得。不想在齊家人跟前栽了個大跟頭。齊家豢養了幾百個江湖高手,齊大公子身邊跟着最為頂尖的兩個,一個是江湖诨号摘星手,一個江湖诨号鬼見愁。齊家家大業大,江湖上想要從齊家咬一口的數不勝數,齊筠這些年遇到的刺殺不下十次,都是被這兩人化解。孫琴撞在鐵闆上,自然無處可逃。齊家又拿孫姨娘和富貴樓裡的人威脅她,這才讓她心裡備受折磨。”
賈薔笑道:“齊筠看起來也不差,既然他看上了你,你何不給他一個機會?”
李婧沒好氣道:“人家有個青梅竹馬的,是富貴樓……就是孫姨娘名下那座青樓裡的一個臭小子,小茶壺。”
賈薔聞言有些側目,打量了小賊婆一眼,道:“嗯,倒是情比金堅,那行了,我這沒事,送她去尋那小茶壺吧。”
不想此言一出,那孫琴居然“嘤嘤”哭了起來。
李婧惱火道:“齊家大公子也知道她和小茶壺的事,就派人去尋那臭小子,問他在一百兩銀子和孫琴中間選哪個,那王八蛋毫不猶豫的選了銀子跑了。”頓了頓又恨恨補了句:“就是前天的事!”
此言一出,孫琴的哭聲更大了。
賈薔暗自好奇,這丫頭看起來也不算好看,齊筠怎還好這口……
他哈哈笑道:“這是好事啊!若沒有此事,誰能看出此人的真面目?果真和他過一輩子,那才是所托非人。”
待孫琴哭聲小了許多,李婧又道:“爺,我尋思着,家裡内眷不少,隻靠嬷嬷們護着,未必總能看顧周全。外男不得入内,不如就讓孫琴來府上做事……”
賈薔笑道:“你又糊塗了,你自己都不願拘在二門裡,人家就願意?要是四五十的健婦還行,在二門裡守個夜,她才這般大,沒必要。讓她好好跟着你,學學如何自立自強,如你們這樣的習武姑娘,女子又何曾比男人差?”
李婧聞言笑道:“那成,我就帶她幾年。雖然眼下比不過齊家那兩個頂尖高手,不過也是早晚的事。”
賈薔又好奇問道:“那兩個诨号牛皮哄哄的人,到底有多強?能飛檐走壁一掌打出十八條龍麼?”
李婧笑道:“哪和哪呀,就是技擊手段極高明的高手罷了。遇到大軍圍剿,十個甲士就能了賬,又不是刀槍不入的怪物。不過這些人本也不是和大軍鬥的,暗地裡暗殺,或是當護衛保全安危,都是極好的。爺,你可想要這樣的人?”
賈薔聞言眼睛一亮,道:“我們能尋到這樣的人?”
李婧指了指孫琴道:“孫琴幹娘,就是我說的那位孫姨娘,就是這樣的高手。我爹說,他當年全盛時,都鬥不過孫姨娘。如今想想也是,若非有如此能為,孫姨娘也護不住這麼多人。這些年,孫琴不是頭一個失手的……要不是齊家招攬的高手太多,孫姨娘早就将孫琴救出來了。不過想要孫姨娘到跟前做事,還要把富貴樓裡的女人都安排妥當了。”
賈薔聞言,好奇道:“我聽你說過,縱是習武之人,年紀大了後,也會面臨血氣衰弱的問題。那孫姨娘和你爹差不離的年歲,還是個婦人,居然還這般了得?”
李婧呵呵笑道:“孫姨娘擅長的是精巧的手段,不是蠻力。要不是孫琴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孫姨娘明面上是揚州鼓上蚤的诨号,背地裡還有一個更了得的名号!”
“揚州孫二娘?”
賈薔輕挑眉尖問道。
李婧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道:“什麼孫二娘,叫千手觀音。一來,是因為江湖中人都知道她的善行,活人無數。有俠義心的,還經常送些銀子去富貴樓,不過孫姨娘多半不要。二來,則是她使暗器的手段,獨步江湖!齊家那位大公子之所以沒敢逼孫琴就範,就是忌憚孫姨娘。”
孫琴終于舍得開口了,咬牙道:“要不是他家财大勢大,娘才不怕他們人多。當日我要敢下狠手,也不是不能逃走,就是怕出手後,連累到娘和樓裡的姊妹。”
勢不如人,真真讓她憋屈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