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過去,就不是明着去,暗中去逛一圈,看看他們的官兒到底做的稱職不稱職即可。”
平兒聞言,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陣後,才欽佩的看着賈薔道:“爺到底是爺,見識不凡,比奶奶還強得多哩!”
賈薔嗤笑一聲道:“你拿她和我比?她不是早就伏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平兒聞言,俏臉登時大紅,羞惱的嗔了賈薔一眼,道:“爺自去忙爺的罷,我是說真的,方才聽了爺的話,我心裡有了許多念想,正好在路上理一理。”
賈薔聞言便也不再強求,溫聲笑道:“也好,你能越來越厲害,我隻有更高興的。往後事業會越來越多,我又沒個手足兄弟來搭手,平兒姐姐若能提高水準能為,我求之不得。”
平兒聞言一時亞曆山大,連忙擺手道:“我隻忙這一攤子都顧不過來了,爺還是饒了我罷!”
賈薔哈哈一笑,道:“不急于一時,慢慢學個三五年再說不遲。”
平兒聞言,橫他一眼後,轉身就要走,不過沒走兩步,又頓住腳,轉過身來,俏臉漲紅滾燙,咬牙啐道:“爺,昨兒夜裡,香菱那小蹄子在作甚麼妖?她在學哪一個?”
賈薔一個閃身,差點沒把腰給閃了,幹笑了兩聲道:“這我哪知道?如今這小蹄子愈發古怪,看來合該被好好收拾一回了!”
平兒信他個鬼,啐了口,猶豫了下還是勸了句:“爺這樣金貴的品格,連皇後娘娘都相中了爺,将娘家唯一一個嫡親侄女兒許給了爺。更不用說,還有林姑娘在。爺何必為了些不清不楚的人,壞了自己的名聲?按理說,連我也不該要了來呢。”
賈薔聞言,輕聲笑道:“這才是傻話,我又不用去養天下之望,并不想着将來去為相作宰,隻要能和喜歡之人,心愛之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能保護得了你們就好。姐姐放心就是,我知道适可而止的。左右隻家裡這些人,除了尹家子瑜外,不會再有陌生人進咱們家裡來了。”
平兒聞言,心裡卻是輕輕一歎,若賈薔果真從外面領人,那反倒好了……
不過,平兒心裡也明白,以賈薔的地位身份和年紀,便是尋一百個姬妾也是尋常,無人會說甚麼。
他一人兼祧兩房,如今偌大一座國公府後院裡,居然再沒一個正經男主子。
哪怕為了血脈和香火,賈薔多讨些姬妾老婆,也沒人會說一個不字。
可一直以為,賈薔房裡隻這二三人,簡直寒酸!
念及此,平兒便不再多說甚麼,告辭了賈薔後,往西斜街會館那邊去忙了。
一場國喪,中斷了西斜街太平會館那邊火熱的氣勢,如今國喪完畢,也該重新開放了。
賈薔能将這樣大的事業交給她來掌着,男子講究士為知己者死,而她能得賈薔如此信重,莫說是為賈薔去死,便是生生世世為他做牛做馬,她也願意……
……
平兒走後,賈薔吃了早飯後,乘着馬車前往東城,微服私訪了一大圈後,心中感慨不已。
人心果然是善變的,這大半個月裡他雖用心觀察,可提拔起來的人,就今日看到的情形,至少有三成是有問題的。
從東市商家手裡苛勒銀子的有,私自收禮的有,甚至勾結一起,為難其他商戶的,也有。
至于随手拿人家的東西,白吃白喝這樣的小毛病,更是超過五成人都在犯!
陪同賈薔觀察的高隆面子上抹不開,甚至動了大開殺戒的心思,卻被賈薔勸下……
“是有,就會有貪欲。而能絕對控制得住貪欲的人,那是聖人。高副都指揮,你要和這些人談話,私下裡一個一個的談,要勸,勸他們收手,交出不法所得。隻有先前那種盤剝勒索的,情節嚴重惡劣的,才能下死手!當着兄弟們的面行家法,讓他丢官去職,讓他賠個傾家蕩産,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用他們的腦袋,來維護軍法之威嚴。但大多數,還是以治病救人為主。”
高隆聽聞賈薔之言後,立刻就明白過來,賈薔雖是武勳,卻絕不是真正的武人将軍,所以不會嚴格以軍法來治罪。
不過他也明白賈薔的苦衷,底子太薄,這些人果真打壓廢了,就真無人可用了。
因此,他決定再辛苦些,不怕麻煩,将那些小兔崽子一個個叫來談話,讓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是死裡逃生!
東城衙門逛完後,賈薔正想往布政坊林家走一遭,看看今兒能不能等到林如海。
不想李婧急急趕來,給他報上了一個“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