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點點頭後,側眸看向李暄,道:“子瑜妹妹也來了?”
牧笛微微詫異,李暄笑罵道:“你真不要臉,有能為當着我母後的面,也叫的這麼親近!對了,聽說林相家的千金和子瑜表妹相處的不錯,你以後的日子好過咯!”
賈薔嗤笑一聲,不屑道:“我是害怕老婆的?”
……
鳳藻宮偏殿,賈薔沉穩的與尹皇後見禮後,又與靜靜淺笑的尹子瑜微笑點了點頭,笑容虔誠……
那副尊榮,讓李暄連翻白眼!
賈薔自不理他,看向上面……
今日尹皇後着一身芥黃底滾邊金紅絲繡錦緞紗鳳圓領長袍,金秀輝煌。
精緻到看不見絲毫瑕疵的絕世容顔上,雍容大氣之色,讓人見之便可想起四字:
國色天香!
然而,在如此強大氣場下,坐其身邊的尹子瑜,靜若一朵初雨青蓮,竟并未被掩蓋住屬于她的色彩。
一身品月青竹緞繡玉蘭宮衣,配上淺淡澄淨的明眸,亦讓人見之忘俗,想起四字來:
遺世獨立!
俱是人間絕色……
“賈薔,這次坐大牢,出來後可有甚麼感受沒有?”
尹皇後似笑非笑的看着賈薔,打量了他臉上的傷痕後,取笑道。
賈薔還沒開口,一旁李暄就忽地大笑起來,撞客了似的。
尹皇後蹙眉道:“五兒,你又笑甚麼?”
對于這個幼子,旁的甚麼都好,獨愛笑這一點,她實在是頭疼。
愛笑本身是件好事,可是控制不住何時何地去笑,那就讓人頭疼了。
上回隆安帝發怒時大笑三聲也就罷了,當年太上皇還在,在九華宮訓斥其他皇子時,李暄也笑出聲來……
為了那事,李暄被好打一通,半月下不來床,是真的皮開肉綻。
就為這個毛病,太上皇大行出殡那天,隆安帝和尹皇後都沒讓這孽障去。
尹後實在擔憂,害怕這孽障在喪禮上給笑出聲來,那豈不是作死?
被尹皇後呵斥了聲後,李暄也不似面對隆安帝那麼惱,他眉飛色舞笑道:“母後不是問賈薔出來後,有甚麼感想麼?兒臣知道,兒臣知道……”
“住口!”
賈薔面色驟變,對其斥道。
李暄住口個錘子,連神情身架都模仿起賈薔來,還故意擡頭望了望“天”,輕輕一歎道:“今兒的風,有些喧嚣啊!”
“噗嗤!”
尹皇後掩口失笑,似牡丹花開,看着賈薔打趣道:“賈薔,你還有這樣子的時候?”
賈薔看了眉眼彎起的尹子瑜一眼後,風輕雲淡道:“娘娘必是知道,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的道理。亦必聽過,西子捧心為美人,東施效颦為笑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