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4頁)

  那是人嗎?

  求求你,可做個人罷!

  賈薔似無所覺,趴在那挨杖。

  “啪!”

  “噗!”

  兩道截然不同的杖聲響起,李暄目眦欲裂,張口就要大罵。

  賈薔轉過頭來,擠了擠眼,小聲道:“有個發财的營生,要不要一起搞起?”

  李暄臉上的暴怒,竟在一瞬間轉化成一張笑臉,伸長脖頸問道:“甚麼營生?”

  賈薔笑道:“急甚麼,我已經讓人準備了,等回頭模子準備好了再說。不過這營生得靠内務府來運作,我就不抽成了,算是給皇上和娘娘的年禮。”

  李暄急道:“能賺多少銀子?”

  賈薔想了想道:“三年内,怎麼說也要有二百萬兩罷……”

  李暄震驚:“真的假的?”

  賈薔冷笑道:“這等事,我會說假的?”

  李暄聞言登時哈哈大笑道:“賈薔,你還真是個善财金童,太好了!哎喲……球攮的,打輕點!”

  ……

  “韓卿,看到了麼?這兩個混賬混在一起,連挨廷杖時都能鬧的歡……窦卿曾告誡朕,要嚴加管教,可朕還能怎麼管?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直接打死了賬不成?又說甚麼皇子與臣子,不好走的太近。可朕想,朕這個兒子又沒甚麼雄心大志,朕打發他去迎接幾位愛卿,再三叮囑他以國老之禮相敬。他倒好,丢下你們跑去看賈薔打闆子。就這麼個貨色,雖不成器,可總也是朕的皇子罷?當一世富貴閑王,交一個知己好友,難道真不行?果真隻能像景初朝那樣,幾個皇子骨肉殘殺他才高興?”

  養心殿窗帷前,隆安帝看着外面的一幕,冷笑道。

  不過顯然,他對窦現之言很不以為然。

  韓彬站在後面半步,看着外面的景象,也是哭笑不得,聽聞隆安帝的話心中一凜,笑道:“窦大人那邊,不過追求‘盡忠職守’四字罷。雖是不敢辜負皇恩,可有時也難免太過拘泥于形式,稍稍迂腐了些。對這樣的事,其實皇上隻要不搭理便是。皇上舐犢情深,也是可以理解的。且臣看林大人也是看開了,當初在揚州時,若非臣以揚州事大,于新政有重要幹礙為由相勸,他其實也不願拘束着賈薔去厮鬥。林大人經曆過生死後,自己倒是仍不忘抱負,對兒女卻不再苛求,隻要過的順心就好。”

  韓彬心裡也明白,若非看出了賈薔沒有入官場的心思,隆安帝其實也不會縱着他和一位皇子走的那麼近。

  即便是繡衣衛指揮使,他也眼看着賈薔百般推辭,是真不想就任。

  還有那内務府總管,就更不當緊了,那雖是天家的近臣,卻也是天家的家臣……

  所以韓彬心裡不大贊成,窦現拿這種事勸谏君王。

  任誰都看得出,皇五子李暄憊賴荒唐,無心大位。

  李暄但凡有絲毫不甘,也絕做不出丢下五老,去看賈薔打屁股的荒唐事來……

  所以,不必過于苛求。

  念及此,他又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隻要不為惡,便是想做一世富貴閑人,也不算甚麼。

  皇上,今日臣觸動頗大,收獲也頗大。對于新政,臣已有了明确之想法。

  臣相信,這是正确的路數。若能以此為綱,最多十年,大燕可臨富國強民之盛世!”

  隆安帝聞言精神一振,道:“愛卿請直言!”

  韓彬眼睛明亮,聲音亦洪亮道:“近三年,也就是隆安七年、八年、九年,朝廷仍要以臣之考成法為主,來推行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