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一擺手,嗔怪道:“孩子還在呢,說這些怪臊的。”
“噗!”
李婧仰頭大笑起來。
正這時,躺在賈薔懷裡的閨女白嫩嫩的臉上,忽地浮現出一抹笑意,恍若雪蓮花綻放一般。
賈薔見之,眼睛登時圓睜,這一刻心似乎都要化了,一疊聲道:“快快快快!快看,女兒笑了!”
李婧看了看女兒,目光終還是落在欣喜之極的賈薔臉上,她自己也承認,有些重男輕女。
幸好,女兒被當成了掌上明珠……
“爺,嶽之象去了粵省沿海,京裡這一攤子又沒了主事人,我月子馬上就要坐完,想早點出去接掌京城諸事……”
李婧賠着笑臉說道。
賈薔遲疑了下,道:“京裡的事其實也還好,孫婆婆是個能人,組了一個議事處,都是幾經考驗智謀頂尖兒的人,你是不是多帶帶孩子……”
李婧搖頭道:“孫婆婆到底年紀大了,再者,如今形勢暗地裡頗有洶湧之勢,我不放心。孩子們雖還小,可家裡整日裡幾十個人圍着,照顧的妥妥當當,我每天回來喂奶就是。爺,這樣一大家子,宮裡那位又不是仁君,不得不小心。”
賈薔聞言,沉吟稍許道:“你自己斟酌就是,有先生在,宮裡也有娘娘在,其實三五年内不會有甚麼變故。”
李婧點頭道:“按理是如此,可誰能料到會有甚麼意外變故?小心總無大錯,我會仔細着不耽擱了孩子的。”
賈薔颔首道:“好,你自己做主。”
李婧聞言大喜,随即就進入狀态,輕聲道:“爺,宮裡那位讓殺了四海王,嶽之象去了南省,果真要殺闫平?”
賈薔雖不願在女兒當面說這些,可見李婧如此着急,便點了點頭,道:“不管闫平是死是活,都不能再露面。讓嶽之象出面,先幫助闫三娘徹底掌控四海王的船隊。闫平如果是個聰明的人,就知道他想報仇,就一定少不了我的幫助。且他兩個成年的兒子已戰死,剩下兩個大的才七八歲,小的不過四五歲,除了歸順于我外,他又有甚麼選擇?果真是個糊塗的……那就架空他,圈起來,送去香江看着,對外放出假死的風聲。水師事關咱們的根本,豈能讓人留下如此大的破綻?”
李婧抿抿嘴道:“闫三娘那兩個弟弟,可以接到京城來,去族學裡讀書。”
賈薔笑道:“這個等闫三娘徹底掌權後再說,原也在議程内。嶽之象是個中老手,他會處理好的……”
話音剛落,聽到外面推門而入的腳步聲,二人止住了交談,未幾,見晴雯、香菱二人結伴而來。
看到晴雯走路姿勢有些不對,李婧納罕笑道:“這是怎麼了?扭着了?”
晴雯俏臉一滞,正想尋個由子應付過去,就聽一旁香菱嘻嘻笑道:“昨兒夜裡爺把她這樣……折起來了!”
晴雯一張臉“騰”的一下紅的快要滴血,握起小白拳頭就要朝香菱腦袋上來一下,直接打死算了,香菱卻機靈了,指了指躺在賈薔懷裡睡着了的賈晴岚,小聲道:“噓!可别吵醒了!”
晴雯差點憋炸了,這個仇,必報!
李婧看着好笑,回頭對賈薔道:“雖晴雯生的好,你也愛惜點。她又是走的别路……”
晴雯徹底待不下去了,俏臉紅到脖頸,壓低聲音怒還了一句:“你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說罷,到底還是多看了小嬰孩一眼,方扭頭回去生氣去了。
香菱壞笑一聲,回去讓她打兩下就好,左右她力氣小,也打不疼。
“爺,前面有人找,還是那位王爺,還有尹家五爺……”
香菱說明來意後,賈薔将閨女小心輕放回嬰孩床後,往前面去了……
……
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