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賈薔剛一進門,就看到面色鐵青罵罵咧咧的李暄,一旁尹浩面色也有些凝重。
他笑道:“這是怎麼了?一個個像出門丢了兩吊錢似的。”
李暄斜眼看向他,道:“母後昨晚上昏倒了,你别告訴爺你還沒到信兒。”
賈薔皺眉道:“很嚴重?不是說已經醒轉過來無恙了麼?昨兒才被皇上警告近來别進宮,正準備拾掇拾掇去朱朝街那邊等消息你們就來了。”
李暄扭過臉去不理,賈薔看向尹浩,尹浩搖頭道:“姑母那邊應該是沒事了,就是……”
“就是甚麼?”
賈薔沉聲問道。
尹浩歎息一聲,道:“雲家着實過分。”
賈薔聞言氣笑道:“開甚麼頑笑?娘娘身子有恙和雲家有關?再借他一萬顆狗膽!”
尹浩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人家還就是這樣做了,我們又能如何?”
賈薔聞言一怔,腦子裡迷糊了陣,隐隐猜着了甚麼,但還不清晰,便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尹浩歎息一聲,不過沒等他慢慢道來,李暄就等不及了,嫌棄的看了眼尹浩,開口就道:“昨兒咱們倆打完戴權,雲妃後來跑到母後宮裡磕頭賠罪去了!”
賈薔眨了眨眼,道:“這不挺好麼?雖然矯情了些。”
“啧!”
李暄大喜道:“着啊!這詞兒說的好,就是矯情惡心!可她不止矯情惡心,還她娘的下賤!”
賈薔聽了沒甚麼,尹浩卻唬了一跳,道:“王爺慎言!”
李暄興頭上似被潑了盆涼水,瞪眼咬牙道:“小四兒,要不你先家去?這個仇,有爺和賈薔就足夠了!”
尹浩苦笑道:“你說你的,你說你的。”
李暄這才回過頭來,同賈薔道:“你說她是不是矯情、惡心、下賤?”
賈薔皺眉道:“你倒是快說完呐,吭吭唧唧半天沒說出正題來。你不說明白,我怎知道到底甚麼事?”
李暄一拍額頭道:“都讓小四兒給攪和了……是這樣,那賤人跑去母後那裡,原倒也還好,她要磕頭賠不是,母後怎會允許?讓人攙了起來。結果這球攮的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說甚麼隻希望腹中嬰孩壯壯實實的長大,若是女兒最好,若是男兒,就教他孝順父皇、母後,做個知禮孝順的孩子,絕不會讓他成為輕狂暴虐愚蠢荒唐之人……”
賈薔生生笑了出來,道:“王爺可勁兒扯臊!那雲妃又不是傻狍子,她敢說這樣的話?她瘋了罷!”一個詞對應一個廢物皇子,這都是當面打臉了!
聽二人對話,尹浩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李暄伸出小拇指,道:“爺騙你是這個!那忘八肏的真這樣說了……原話不是這樣,但意思差不離兒就是這樣。”
賈薔聞言看着李暄怔了怔,“啧”的咂摸了下嘴,道:“沒道理啊……這娘們兒懷的甚麼壞心思?”
李暄冷笑道:“還有更好笑的事,讓尹浩來說!”
尹浩眉頭皺起道:“雲家太夫人昨兒晚上也巴巴的跑到家裡求見,事先未遞名帖……”
“當了惡客?!”
賈薔臉色都難看起來,道:“雲家便是想作死,也不該這個時候作死,還作死到這個地步罷?”
眼下孩子都未生下來,是兒是女也不好說,能不能生下來都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