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賈薔是天然對立的根底。
晉商生存不易,起家也不易,他們隻信自己和他們手裡的銀子,所以絕不可能将晉商錢莊交給他,更不可能将銀子交給他,那是他們的命。
晉商的錢莊,原就是為了方便他們自己做生意用的,他們也信不過别的錢莊。
可惜了,這樣難得的商人和錢莊,不能收為己用……
若是能放出去,讓他們和猶太人鬥一鬥,肯定精彩。
不過也沒關系,如今大勢在他,等南下将錢莊骨架搭起來,利用揚州鹽商,江南九大姓,甚至,連粵州十三行都可以拉進來入夥!
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架子搭起來後,就可以讓戶部下令,禁了晉商的錢莊!
晉商錢莊要麼歸入皇家錢莊,要麼關門,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銀票等同于流通的貨币,發行權豈能掌握在區區一地商幫手中?
隻能握在自己手中!
卧榻之側,也難容他人鼾睡!
呵,當真期待此事辦成的那一天,握着這樣一座錢莊在手,能辦多少大事!
正這般思量,賈薔忽覺一陣沁香撲鼻,就感覺有人在拉扯他……
他回過神來看去,就見一張欺霜賽雪面泛桃花的俏臉近在眼前,一雙水杏眼盈盈望着他,嬌羞催促道:“你該去了。”
看着羞的都快不敢看人的寶钗,賈薔心中愈發喜愛,一把将她攬入懷中,伸手探入中衣,愛憐不盡,溫聲笑道:“還早,天還沒亮呢。”
寶钗身子滾燙發軟,兩人除了最後一步未做外,她被這壞人突破了一層又一層的底線。
想她素來遵守禮數,便是在内宅内都少言寡語,藏愚守拙,不肯出錯半步。
誰料落到他的手裡,竟被迫着做出那麼些過往想都不曾想過,也不敢想過的羞人之事……
她一定是被灌了迷魂湯,中了他的毒……
“不成,讓人瞧見了,我還活不活了?”
寶钗紅着臉輕輕推搡賈薔。
賈薔理直氣壯道:“有甚麼不能活的?我們甚麼也沒幹!”
聽他将最後一個字咬的頗重,寶钗水杏眼中都凝出水色來,輕咬朱唇,瞪了他一眼,聲音有些顫道:“你這壞人,還想幹甚麼?”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他,竟學壞了!
賈薔雙手在其豐潤的身子上摩挲撫愛着,壞笑一聲……
眼見他的手愈發不規矩,寶钗在最後一抹靈智失去前,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顫聲喚了句:“爺,現在還不行!”
賈薔看着她,卻還是收斂了些,環抱着她,溫聲笑道:“不急,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還可以享受很久很久的閨房之樂。等到你白發蒼蒼的那一天,我仍要這樣抱着你……”
寶钗聞言,心中的罪責感登時舒緩了許多。
她早已是許他一生的人,如今縱着他提前了些,或許也并非大罪過罷……
她眼下還不知道,這樣的話賈薔說過了許多遍。當然,都是真心的……
二人凝望許久後,眼見窗外開始泛白,寶钗忽然驚醒,連連催促賈薔快離開。
賈薔見她果真急了,哈哈笑着抱過她,很是親吻了遍後,方得意離去……